夜七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對一個剛失去親姐又沒了王位幾萬年單身的落魄獸說這些真的不會遭雷劈嗎?
而且他一點兒也不覺得易曉柔這樣很可愛好嗎!哪裡可愛了?摔!
然而這些隻能當當心裡活動,夜七默默扭過頭不說話。
“很像某隻魔獸,不是嗎?”納蘭沐風又幽幽加了句。
夜七沒法兒淡定,對於有魔出言汙蔑他的姐姐並且還是一隻間接害死他姐姐的魔,隨即冷哼笑出聲。
“她可沒有阿姐當年的風采,連阿姐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兩個人就連想要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都是這麼簡單直接的方式,而且她們兩個一個因為你,一個自身原因使得她們隻能成為同一個人……”
納蘭沐風接下去的話沒再說,卻讓夜七默了下去。
夜七盯著還在同紫紜宸交流的易曉柔,她的容顏姣好,不是陽那般陰媚張揚的美,五官格外精致,似月光般清遠卻柔和的美,稍稍抬眼時那雙琉璃般剔透的紫眸卻不禁讓人為之駐足。
淡淡的金光穿透枝葉落下的斑駁剪影撒在她身上隱匿了半邊容顏,她的氣質清冷,可卻莫名讓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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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和陽完全是兩個極致。
可偏偏,兩個極致的,不同種類的物種,此刻卻成了一個人,不,一個異端。
他無聲笑了笑,臉上表情卻譏諷,“你就這麼喜歡她?”
納蘭沐風搖搖手指,“不不不,哪裡是喜歡,分陰是愛。”
夜七又被噎了一回,“那與吾何乾,王的位置她既然坐了,吾就不會再參與到任何獸族中事來,不論她是易曉柔,還是阿姐。”
“可你忍心看著你費儘心機才等回來的阿姐就這麼在你麵前再死一次嗎?”納蘭沐風笑,可他說的阿姐,分陰是易曉柔!
納蘭沐風在利用陽鉗製他。
夜七心頭湧起一股子難言的情緒,心裡是投降,嘴上卻未必肯輸,“可吾也未必能如你意,你想讓吾幫她守著這獸族,讓她躲過這場風波,等風波過去再將獸族雙手奉上?吾已經任性過一次………獸族可不是兒戲,不是她想要就要,不要就甩手他人的玩物。”
他聲色俱厲,表情格外認真。
“你以為光憑導一出戲,吾就會接受她的爛攤子,主意也未免打得太好了。”
納蘭沐風依舊笑,笑容裡卻藏了夜七看不懂的深意。“本尊可沒那意思,隻是好心提醒你罷了,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總之易曉柔本尊是護著了,其餘的牽牽掛掛本尊也無心顧及,該如何就如何,你說是不是?”
“你接受獸族了,易曉柔也不見得會同你討要,畢竟她的性格倔強,而且她本身坐上這位置也是本尊的主意。你不接手,就等她避過這陣風頭再說,她雖然是看起來沒心沒肺了些,但該有的責任心都是有的,這些日子坐了這個王位她可沒多安穩,每天都在想辦法將你們之前遺留的隱患給處理掉,整夜整夜沒睡覺都是常事,雖然收效甚微,可那份心本尊是看在心裡的。”
夜七向來討厭和納蘭沐風打交道,一是納蘭沐風心思詭密,他總是像一個目光毒辣的獵人,將看上的獵物準確地抓住七寸,拿捏在手心。二是,他很不要臉,不要臉的程度幾乎是所有人的臉皮加起來都不及的。
比如,此刻。
他這麼說下去,夜七倒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他說得也在理,而且夜七頭腦也清醒著,易曉柔存在著是他心頭一根刺,不除難耐,除了就要痛徹心扉,畢竟她死了,也代表陽真的從這世間消失了,他是打從心底更加抵觸所有有關於陽的一切觸及到消失的字眼的。
更叫他訝異的是納蘭沐風的態度,一向玩世不恭的魔尊竟然為了一個異端這麼大費口舌?嗬……還真是用心。
納蘭沐風像是聽見他心聲似的,嗤笑了聲,“那可不得用點心,本尊的小魔後……”
就得要和人跑了這句話還是被他咽回腹中,有些事,自己曉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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