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兩人走得背影都見不得了,紫淩這才將目光投向納蘭沐風,審視,打量,顧忌……
“她是個佳人,”納蘭沐風隻是望著兩人走遠的背影緩緩道,語音有些感慨。
紫淩拿不準納蘭沐風口中的“她”是誰,沒有接話。
他終究對這個年輕又相貌過人的魔尊心存顧忌。
“所以有了老婆孩子,就彆再去奢望那些不屬於你的。”納蘭沐風也沒打算等紫淩來接話,一言就道出目的。
紫淩不可置否地笑笑,語氣有些嘲弄,“這就是你的目的?警告我?”
納蘭沐風撇他一眼,羽扇般的長睫微垂,唇角笑意也有幾分諷刺。
“我可以看成這是一個男子對於自身魅力的不自信,所以才需要從警告假想敵身上找到成就感?”
“易曉柔固然魅力極大,本尊自身魅力也是毋庸置疑的,成就感?嗬,你未免太高看自己。”納蘭沐風隻扯唇,發出標誌性冷笑,隨即又道,“專程來找你是必然,倒不是因為你有什麼威脅,隻是覺得,易曉柔同本尊定了,就決不許以後我與她的生活中有什麼絆子,即使是微不足道的蚊子,本尊也要將它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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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他太高看紫淩,而是他太重視與易曉柔之間的情分,畢竟他和易曉柔一路走來也是不易。
紫淩隻是眯著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眸底卻陰沉沉地嚇人。納蘭沐風的表情太坦然,讓人不能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其實同身為男子,本尊本有些話想提醒一下你,但是本尊又不想說了。”納蘭沐風斜倚著那踏實的木椅上,拿出新的帕子仔仔細細地擦拭著方才殘留在手上的桂花糕碎屑。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做事這般扭扭捏捏,難不成魔界的魔都是如此?”不知是哪兒來的直覺,他隻感覺納蘭沐風要說的話於他意義非凡,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那是什麼。
“你想讓本尊說就說,本尊憑什麼?”隻見納蘭沐風眯了眯眼,將擦淨手掌的帕子捏在手心,一下子那帕子就成了齏粉,他有模有樣地捏起五指,像話劇裡,天橋下那些算命先生。
“罷了罷了,說與你知又如何?你命犯桃花,生於俗世卻無緣俗世,天賦再好卻難逃情之一字,本尊又算了算,唔……你命裡會有一大劫,大約不遠了,需得防女人啊!還是身邊人。”
紫淩看著他煞有其事的模樣,隻是冷笑。“魔尊要我遠離易曉柔直說便是,何必這樣拐彎抹角,易曉柔也不是什麼香餑餑,誰都饞著!”
納蘭沐風搖搖頭,隻笑愚鈍。
“這是本尊替易曉柔還她之前欠你的。”
他說的,卻是他強行從紫流觴手上救下邪涼一事。
邪涼說到底畢竟是奉了易曉柔的命才會到這人間與紫流觴鬥起來,凡事有因必有果,邪涼若因易曉柔出了什麼事,甭管是易曉柔還是陽,總之現在都是易曉柔了,那麼肯定是記在易曉柔頭上的,邪涼沒事,易曉柔也不至於遭受太大罪孽。
他從不信天,卻為了易曉柔,為了那個沒出世的孩子,洗手做起了從來不屑做的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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