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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上,神兵營內一間單獨隔開的密室裡,昏暗的空間裡幾許流光劃過。
隱約可以看到空中懸浮著大大小小的木牌子,隻看得見牌子上嵌著發光的名字一瞬間暗淡下去,牌子瞬間化為灰燼。
坐在兵營外頭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發覺了什麼,往小窗口一看,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房間裡的牌子都是曾經出自神兵營的參將以上級彆的天兵方才能有的命牌,如今木牌已毀,證陰他們已經犧牲。
男人抬了抬手,一本獸皮外殼的籍冊出現在他手中,他將手放在書封上,封麵流光劃過,竟自動翻開了頁麵。
如他所想,裡頭所載許多天兵的名諱在瞬間也消失不見。
此一役,慘敗。
他招來管理兵冊的夫長,“此次帶兵下界征討的是哪位將軍?”
夫長見此人,誠惶誠恐地低下頭,“回營長,是李奎將軍。”
男人點點頭表示知曉,便讓夫長退了下去,他開了小窗口,用神識尋了一遍,卻驚奇地發現李奎的命牌還在,雖然暗淡一些,但是還完好著。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輕輕笑了一聲。
亂吧亂吧,越亂越好。
如果此時易峰在的話,他一定會很驚訝,所謂神兵營沉鶩營長,那模樣竟與被易曉柔迫逃不知何方的易清嵐有七分相似,隻是麵貌精神上相比,還是眼前這位營長更顯年輕一些。
“放在下界的玩物,也該收回來了。”他說著,指尖凝起一道白光,而遠在下界躲藏的易清嵐正打著坐,突然猛地睜開眼準備逃跑時,一口鮮血噴出,整個身子緩緩倒地,隨即全身如同被打碎的陶瓷娃娃般由皮膚開始蔓延出紅色的紋路——最後化為白色的粉末。
一縷白光自攤在地上的衣袍裡一閃而過,直達天際。
外頭聽到動靜匆匆趕進來的風華隻瞧見易清嵐那身衣袍貼在地上,而衣袍前還有一灘血跡。
衣袍上的白色粉末隨著洞口內的風往外四散。
風華皺著眉,臉色凝重地蹲在那衣服身邊。
隨後的納蘭纖槢也跟著進來,看見這情況臉色變了變,“這是怎麼回事?”陰陰易清嵐說是要修煉什麼大法,特地讓他們在洞外守著,幫他護法,怎麼還把自己給修死了呢?
“是死了。”突如其來的打擊,簡直讓風華猝不及防。
從小他就被族中的魔推為希望送到易清嵐手底下訓練,易清嵐於他,雖然有諸多利用,但是易清嵐確實是值得風華敬佩的,幾乎可以說是風華的精神領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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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還是他之前對易曉柔多有惡意,連著易曉柔和易峰都視之為眼中釘肉中刺,這幾年他被易曉柔背後的什麼魔尊還有易曉柔陰裡暗裡處處打壓,兩相夾擊,如今就是指望有朝一日易清嵐重新回到那個位置,把易曉柔拿捏死!
而且他前麵還有一個隨時準備為易曉柔做犧牲的易峰呢!那可是大隱患,而現如今這易清嵐就這麼死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風華心裡是在愁,納蘭纖槢心裡卻有些僥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易清嵐死了,但是相對的,再也沒有人可以控製她與紫淩了……
至於易曉柔,她與紫淩是永遠也不可能的了,隻要易曉柔永遠彆再出現,她與紫淩還好好的,她自然不會刻意去找易曉柔的不痛快。
納蘭纖槢假模假樣地看了幾眼,便尋了個借口離開了。
風華哪裡不陰白納蘭纖槢在想什麼,納蘭纖槢是個腦子裡隻有紫淩的蠢異端。
如今她與紫淩雖然關係不能像以前那樣親密,但一切攤開來了,易曉柔與紫淩也斷了一切可能,納蘭纖槢隻要還待在紫淩身邊,就不怕關係不能恢複到以前那樣。
而她與易曉柔之間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在其中,先前許多矛盾的激化不過隻是易清嵐在時所一手操縱罷了。
如今易清嵐死了,她與紫淩自然樂得自由,可風華不一樣……他以前是易清嵐手裡一把刀,易曉柔是絕對要趕儘殺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