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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外界的風風雨雨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到天界雲浮島上的天元君府,眾多仙官心心念念的天元將軍正在桃花樹下悠閒地下著棋,不時望一眼對麵捏著棋子正愁眉不展的女子。
歲月靜好,不外如是。
“如何?你可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走了嗎?”一貫殺伐果斷冷酷無情的天元將軍此時竟唇角含笑,眉眼裡含著萬般柔情。
若真叫其他將領看到了,隻怕要瞠目結舌。
鳳淺抬眸,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索性將棋子放回簍中,像個孩子般耍賴道,“不玩了,頭暈。”
天元聽完麵色嚴肅地放下棋子,立刻走過去探了探她的額頭,無果後將她的身子摟入自己懷中,一把打橫抱起放在屋內的榻上。
下一刻就把多年好友百草仙君給召了過來,“鳳淺說她頭暈,煩百草君幫她看看。”
百草仙君是個通身著翠綠衣衫的仙君,模樣周正,麵頰圓潤,瞧著卻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他盯著天元,天元很有眼色地退出房內。
百草仙君有強迫症,一貫不喜歡就診時有外人在旁。
待房內隻剩百草仙君與鳳淺時,他方才像個小老頭般幽幽歎了口氣,大袖一揮,原本躺在榻上好奇地盯著百草仙君的鳳淺就昏了過去。
他抬起右手並起雙指置於鳳淺額心,指尖淡淡綠芒閃過,隨後從寬袖裡掏出一條香,將它置於榻邊的桌上點燃,白霧嫋嫋,瞬間就將整個房間籠罩。
天元在外邊的廊道上焦急地走來走去,等待的時光總是分外漫長,許久之後,百草仙君終於從屋內走出,他順手關上了門,領著天元到另一處院中談話。
“她到底如何了?”天元迫不及待地問道。
“她的身子原本被烈火所焚,救回來時她又一身仙力儘失,即使當年救冶得再及時,她的內裡也是虧損的,而你又將她放入雪城多年,若不是她原身是鳳凰,還有神的血脈護著,她又如何能熬這麼久?”
“本來她的身子被冰雪侵蝕,不該這麼早醒才對,也不知是什麼刺激了她,讓她衝破桎梏提前蘇醒。”
“說重點。”天元不耐地打斷了百草仙君的話。
百草仙君無語地撇了撇嘴,但是看到天元陰沉的臉色才收起了吐槽的心,“重點就是,她雖然醒了,但神魂不穩,又仙力儘失,這麼多年在雪城沉睡,突然醒來自然會不適了,隻能等她慢慢緩過來。”
說完,百草仙君頓了頓,麵對自己這位多年的老友,他也隻是儘了兩人之間的情誼勸說,“我覺得比起你,你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你現在可以趁著她失憶將她藏於府內,但若哪一天她的記憶恢複了,你又該如何?還有帝君,你可想過怎麼麵對帝君,還有天庭中一眾虎視眈眈的仙官。”
提到那些仙官,天元的麵上儘是不屑。
“你操心得太多了。”天元冷臉睨了百草仙君一眼,但還是回答了百草仙君的話,“那些廢物還不足以讓我放在眼中,隻是鳳淺……她為什麼會失憶?”
“我想,應該是雪城的緣故,畢竟那裡有萬年寒冰在,日夜落雪,你當初又將整個雪城圈起來,隻為鳳淺療傷,那寒氣雖然保住她性命,卻也讓她神魂陷入沉睡,但待她神魂穩定的那一天,她的仙法會與記憶一同回來的。”
百草仙君隻是歎了口氣,這算是他對於好友這件事情最後的忠告了,鳳淺的記憶,是遲早會回來的。
隻要她醒著有一天。
除非他重新將鳳淺沉睡,那麼鳳淺極有可能再也不會醒來,天元不會冒這個險的。
天元是真正的天之驕子,生來仙身,幼時便入得仙門教誨,雖然時光不長,可這一遭遇都讓他比其餘同齡的神仙多了許多機遇,長大之後幾乎成為仙界的戰神,可以說大大小小的劫難都過來了,唯獨過不了自己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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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執如斯,已經是旁人說多少句都聽不進去了的。
百草仙君白嫩的臉皺了皺,像個小老頭般背著手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般地唉聲歎氣了一番,然後腳踏祥雲瞬間離開了這座隱秘的仙將府邸。
時間就這麼迅速地過去了。
易曉柔在占領的原異端故居的仙島上帶著那些異端開始發展起來,後來一段時間也不時有六界的騷擾,但仙島易守難攻,易曉柔當初奪這島都廢了不少力氣,自然也沒那麼容易被他們攻下。
隻是那場大亂之後,經過這麼多年漸漸沉澱了下來,形勢也已經分陰。
人,妖,魔,獸,仙,鬼,異端七族鼎立。
不少散修要麼有遠見地加入各大戰力,要麼太過囂張被滅掉,總的來說局勢已然陰朗。
就連翊成羽,不久之前受帝君的傳召,已經帶著大部分兵力投誠仙界,所謂靈界,已然不複存在。
隻不過那座靈山還是由剩餘留下來的舊部守著。
易曉柔閒暇之餘也會帶著兩個小家夥出去看看。
原本還在繈褓裡牙牙學語的娃娃也長大了,易曉柔算著時間,兩個娃娃已經三百歲了,模樣卻如同人間五六歲的娃娃一般,身子長得慢,可實力增長卻極其……變,態?
很小他們就開始不用教都自己會吸收靈力了,現在的實力一點也不比她當年遇到的陳陰實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