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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燁不可!”肖飛見狀飛身躍上前,隻是道場外圍的陣法一經外人入侵便自發啟動了起來,無數陰氣所化的箭雨朝他襲去。
肖燁聽見聲音,回過頭卻見肖飛觸動了陣法,連忙一掌打在道場外圍的巨大石柱上的一塊凸起物上,關閉陣法。
而那些齊齊朝肖飛射去密密麻麻的箭也被他一掌拍散。
肖飛見狀,便立刻穩穩落到了道場外圍,肖燁的身邊。
他看著那最裡層身上開始冒出怨氣的女娃娃,蹙了蹙眉,“這個女娃動不得。”
肖燁還未來得及問肖飛,可肖飛開口便道出了目的,肖燁臉色不善地盯著寶貝,“動都動了,再說這個顯然沒有意義。”
“你可知魅影已經上飛雲殿來要了?最近納蘭沐風風頭正盛,此時我們不宜與他交惡。”肖飛鉗住肖燁的手腕,阻止他再往前的念頭。“平日你愛胡鬨我也不管你,但此事已經不能再拖了,立刻解除她身上結界,隻要清除掉她的記憶,一切都還可以挽回。”
肖燁聽著肖飛勸說的話,勾了勾嘴角,笑容裡有幾分嘲意,他抬起左手,將肖飛緊握著他手腕的手慢慢掰開,“兄長怕是還不知,這女娃和納蘭沐風是什麼關係吧?”
肖燁指著被鐵鏈困在道場最裡層的寶貝,麵色有幾分癲狂之意,“她的生父,就是納蘭沐風,而她的生母,就是那位將上下界的結界破壞掉的新異端之王。納蘭沐風的本體,那位仙尊當初留著這個娃娃也是為了我即將要完成的大業,而今仙尊身死道消,納蘭沐風便又覬覦起來他這個女兒來。”
“兄長可知那易曉柔為何先前籍籍無名,突然便成了異端之王?”
“她的母親,可是先前神界風頭無兩的神女鳳淺,她的父親便是真正的魔體,她的出生也是旁人有意為之。是那易清嵐天真,想製造一個有思想能行動的傀儡,要知道,一個聽話乖巧的傀儡便不該有自己的意識,否則被反噬是遲早的事!”
肖燁越說神色越發激動,他瞪大著雙眼緊緊地握住肖飛雙臂,臉上帶著幾分癲狂的笑意,“兄長,納蘭沐風與神魔異端所出之女,乃是異端之最!如若煉製成功,她必然能成為毀天滅地的大殺器!”
“我測試過,她年紀小小,底蘊卻深厚,如若再有這陰氣入體,操控之,彆說是那九王,就連鬼帝,連那天界都不足為慮。”
“至於那納蘭沐風,又算得了什麼?”肖燁大袖一揮,提起納蘭沐風時麵上卻諸多不屑。
肖燁的話語仿佛有魔力般,可肖飛依舊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可你如何能確保一定能煉製成功?如若不成,屆時彆說納蘭沐風,就連魅影都不好對付。”
肖燁陰邪的雙眼掃向道場中心被縛靈鎖縛住的寶貝,眸子微微眯起,嘴角揚起,語氣甚篤,“當年讓她母親僥幸逃離,可我這三百年苦心鑽研也不是假的,如今卻不是當年了,她母親僥幸能逃掉的,她卻是逃不掉。”
“兄長,你看著吧。”他張開雙臂走在肖飛跟前,雙手大張,念起訣來,四麵山壁打造出來被困在牢籠中的鬼魂紛紛發起狂來。
淒厲的嘶吼聲響徹這方天地,裡頭的鬼魂開始廝打起來,有的瘋狂抓著與山壁相連的鐵門,似想把其破壞,可惜鐵門上有陣法,一碰便觸發,便反彈到那些陰魂上。
鬼性不穩,一旦遭受一點點傷害便容易發狂,剩下的隻有無窮無儘的破壞欲。
他們互相廝殺著,大鬼吞噬小鬼,實力相當的便是越打越歡,越打越不管不顧。
頓時整個密室裡彌漫著濃稠如墨般的怨氣,整個空間裡,唯有道場中間裡是可視的,裡頭紅光大作,黑色怨氣中紅色咒紋清晰可見,那些咒紋亮時,黑色怨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每一個符咒凝去,如同黑洞般被吸收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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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紅色咒紋吸收完怨氣又紛紛有意識般湧到了束縛著寶貝的鐵鏈上,黑色怨氣隨著紅色咒紋落下鐵鏈時自咒紋上湧出,順著鐵鏈進入了寶貝的身體,不多時,寶貝的身體已經被怨氣纏繞,遠遠也隻能辨出一個身形罷了。
隻是時間一長,怨氣便漸漸被寶貝吸入體內,黑色的怨氣變得稀薄,直至完全被寶貝吸收。
寶貝漸漸開始掙紮了起來,她的手腳牽扯著那粗粗的鐵鏈,她的力氣並不小,掙紮的力度也大,鐵鏈摩擦著地麵的聲音也極大。
“易澄啊易澄,你看看,你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不被期待的。”肖燁見時機已到,雙手並攏在胸前捏訣,渾厚陰氣凝聚成一團,形如圓鏡。
肖燁雙手往前一推,黑色陰氣便被推到了寶貝麵前,黑色的霧自中心向周圍化開,中心便如同一幅被緩緩攤開的畫軸搬,呈現出一幕幕畫麵。
畫麵裡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地方,裡麵正坐著一個麵容冷漠的女子。
寶貝渙散的眼神在看到畫麵裡的那個熟悉的模樣時卻凝滯了下來,失焦的瞳孔漸漸凝起光來。
“娘親……”寶貝訥訥喚著那畫麵裡的女子,她與寶貝先前所認識的娘親似乎有很大的區彆,麵色陰冷,眉眼裡不是她所熟悉的溫和,極儘冷漠。
她手提狼毫筆在案牘前寫著停停,突然有個陌生男子闖了進去,易曉柔放下筆,召他上前,輕聲問話,“你說我腹中有了孩子,那麼……我若不要它,該怎麼做?”
應召上前的男子極為震驚,麵色不忍地開始勸說,隻是還未說完,卻被易曉柔一掌拍碎了他接下來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