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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淺恢複記憶時,以往那些力量也一並恢複,隻是剛剛瞬間爆發的力量以鳳淺如今的身體隻能是勉強承受,她腳步有些踉踉蹌蹌,身後一把大手扶住鳳淺的肩膀,使她得以穩住身形。
鳳淺抬頭一看,卻是同樣臉色蒼白的天元。
她朝天元頷首笑了笑,借著往前一步的動作,離開了天元的懷抱。
“你還要繼續下去嗎?”鳳淺問。
納蘭沐風冷哼,“想不到你們竟有場外高手相助,可那又如何,今日,六界將為我掌中之物。”
話音剛落,琴聲逐漸激蕩,裹挾著無儘殺氣,一時之間,竟似道道鋒銳的劍光將整個法陣橫空斬斷。
納蘭沐風抬眸看著被用蠻力破壞的陣法,眸中帶著驚詫,喉嚨間湧上的鮮血竟溢出唇間,“想不到你們還有這種暗牌,直接破壞本尊法陣,讓本尊受陣反噬。”
他抬手將唇畔鮮血擦拭,腳下一踩,白光閃爍,下一秒整個魔就消失不見。
“今日是本尊大意,竟沒有料到竟橫生如此變故,也罷,今日就放過你們!”
他的聲音響徹法場,帶著囂張與狂妄,可在場的六界生靈都知道他們都是逃過了一劫,多虧了神女與那暗中高手。
他們卻也更清楚地認識到如今的天界,確實是不可小覷的。
還有那個差點要了他們老命的瘋子……
天元與翊成羽元氣大傷,隻是在場無辜受累的六界將領需要有領頭的去進行安頓,天元深知此刻的鳳淺已然恢複了記憶,她此刻必然是更想與翊成羽聊上一聊的,便也知趣地安排自己去安頓前來觀禮的將領,把時間與空間讓給鳳淺。
“淺淺,無辜受累的異界將領仍需安頓,不若讓成羽仙君送你回府,為你療愈。”天元觀察著鳳淺的表情,輕聲道。
“不牢將軍掛懷,如今神女已然恢複記憶,自然應當回到她以往所宿神女府,若還住在將軍府,實是不妥,為了神女清譽,還望將軍以後謹言慎行。”翊成羽早也瞧不上這位將軍,如今得了機會,他自然不會再讓鳳淺住在將軍府。
他的母親,如今身份已正,過了今天,六界都會知道,千年前隱匿的神女再次現世,差點拯救了整個世界,自然不能再住在將軍府,首先便名不正言不順,這樣的事情傳了出去,她又該如何自處?
翊成羽說完這話,便感覺到了來自天元那暗帶殺意的眼光,不過稍縱即逝。
天元心裡壓下不滿,卻也知道翊成羽說的也在理,先前他私自複活鳳淺,悄悄藏於府邸,為其謀劃,如今謀劃已成,鳳淺神女身份已然被所有人認可,即便是天君,也要認她,那麼她最合適之所,便是回到她的神女府邸了。
鳳淺朝天元笑了笑,行了禮,“將軍有公務在身,鳳淺不便打擾,將軍於我有恩,日後得空,鳳淺當登門致謝,如今,曆經千年,鳳淺尚有許多事未明了,需要時間去捋清,便先行一步。”
鳳淺已然發話,天元知道她剛剛恢複記憶,想必心裡正是愁亂不堪,方才一役,於她必然是耗了全力,而且此處之亂,天君必然有所察覺,他還有沉鶩需要處理,神女此時,也該前去見一見天君,距離神女重新進入六界的視線裡,還差一道法旨。
來自天君認可的法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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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年她為了那個男仙與天君鬨得動靜忒大,雖是後來天界有所遮掩,對外宣稱神女閉關,可當年的事當年的神仙多少都是知道一些,所以若此事天君不鬆口,便是萬眾皆知神女存在,這神女亦是名不正言不順,不過徒增六界笑柄。
“神女說得在理,之前神女失去記憶,某隻得帶於身側,卻尚未見召天君,如今神女記憶已然恢複,想必是要先去見一見天君,以慰藉天君多年來的思女之苦。”
鳳淺聞言,隻得勉強地笑了笑,“將軍思慮周全,多謝將軍提醒,那麼鳳淺便先走一步了。”
“好。”
瓊島
得到了來自易峰報安的信息,易曉柔吊著的心始終是放下了些,也收回了放在天界的一縷神識。
殿內,聚魂燈常亮,照得床榻之上的紫紜宸狀若死屍的麵色有了一點溫暖,不至於那麼駭人,旁屋內的沈柔一直守著,生怕有人打擾這聚魂燈的作法,雲牙也跟著守在一旁,既是防著有外人作祟,也是防著沈天雲。
畢竟她看起來,就不是修仙之人,身上氣息混亂,像是雜修。
另一寢殿內,寶貝被泡在一個半人高的浴桶中,浴桶內的水流光盈盈,而寶貝的臉色極是難看,似忍受了極大苦楚。
天君出手闊綽,送了那瓶淨泉水,看著瓶子小,裡頭卻是一個不小的空間,傾倒而出的淨泉水極多,易曉柔索性也搞了一個浴桶,在另外一個房間給寶寶也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