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至於我明明帶了十五萬兵馬而來,為什麼卻隻是聲稱隻有一萬人,一會,你們就明白了。”
蕭寧賣個了關子,眸光微亮。
一旁的道一,同樣帶著詭異的笑容。
廖天成,廖將軍,你還裝呢?
嗯?
……
夜色漸濃,山穀中的營地一片寂靜,士兵們都在抓緊時間休整。
蕭寧坐在篝火旁,神色如常,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道一默默走到他身旁,低聲問道:“王爺,接下來我們該如何應對?”
蕭寧看了看遠方,目光深邃:“敵軍雖然暫時退去,但他們不會輕易放棄,我們必須做好隨時應戰的準備。”
道一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廖天成,此刻不揭穿他們,更待何時?”
“他們是好兵,隻是缺乏對全局的把握。且這廖天成,此次無非是太過於自負罷了。”
蕭寧淡淡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冷靜,“這次的教訓對他們而言,或許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什麼?廖天成,是好兵?這次差點全軍覆沒,很明顯是廖天成故意進攻,最終中了埋伏的啊!”
道一有些懵了。
內奸是誰,都這麼明顯了,可是,蕭寧似乎絲毫沒有揭穿他的意思。
“放心吧,我一切有數。”
道一沒有再說什麼。
轉身離開。
蕭寧在這場戰役中的表現,不僅僅是為了救援,更是為了在眾將士心中樹立威信。
他的謀略和膽識,已然征服了所有人。
蕭寧望著遠方,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知道,這場戰役隻是開始,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頭。
而他,將以全力迎戰,無畏無懼。
…………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營地中的士兵們就開始忙碌起來。
他們的眼中不再是昨日的絕望與恐懼,而是充滿了生的希望與對未來的堅定信念。
廖天成帶領將領們走到蕭寧的營帳外,齊齊跪下,拱手行禮:“末將等人,願誓死追隨王爺,效忠大堯!”
“接下來,是攻是守,還請昌南王爺下令!”
他們的聲音整齊而洪亮,透著無比的堅定。
這一刻,他們已將蕭寧視為真正的領袖,願意追隨他,麵對一切風雨與挑戰。
蕭寧走出營帳,望著跪在地上的眾將,微微點頭。
他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聲道:“此戰未完,諸位還需共勉。”
“願為王爺效死!”眾將齊聲應道,眼中閃爍著炙熱的光芒。
從絕望到希望,從懷疑到信任,蕭寧用他的行動和智慧贏得了眾人的心。
他知道,這隻是開始。
未來的路還很長,而他,將繼續前行。
“走,撤軍,暫回寒州。”
一番思索後,蕭寧下令道。
“回寒州?”
聽到這話,有許多人不解,不過,依舊沒有多說什麼。
早上草草吃了些乾糧後,蕭寧便帶著廖天成等人,直奔寒州總兵府。
臨行前,道一再次納悶的湊了過來:
“昌南王爺,現在我們兵鋒正盛,不是進攻的好時機麼?為什麼要回寒洲?”
“這個問題,你昨天才剛剛提過。”
蕭寧說完,不再解釋什麼。
以至於那道一,整整納悶了一路。
直到!
回到寒州。
“王爺,我們現在要去見王總兵嗎?”
廖天成忍不住問道,心中充滿了疑惑。
之前,蕭寧提到可能有人向敵軍通風報信,但他並沒有明說。
現在他們要去找王安禮,廖天成隱隱感到這其中另有隱情。
王安禮?
聽到這個名字,道一隻覺得,自己心中似乎某些一直缺失,找不到的角色,出現了!
蕭寧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冷峻:“是的,現在是揭穿真相的時候了。”
寒州總兵府內,王安禮正坐在堂上,神色看似平靜,但內心卻波濤洶湧。
他知道廖天成被圍困的消息,也知道昌南王蕭寧突然帶來十五萬大軍救援的事。
這一切都讓他感到不安。
“蕭寧居然有十五萬大軍……”王安禮喃喃自語,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慌。
他原本以為蕭寧不過是個紈絝王爺,手下兵馬不過一萬,但這次他明顯低估了對方。
就在他心神不寧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王安禮抬頭一看,見蕭寧帶著廖天成等人走了進來。
他心頭一緊,立刻站起身來,臉上掛起一副笑容:“昌南王爺,廖將軍,真是辛苦你們了。”
蕭寧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王總兵不必多禮,我們此番前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與你相商。”
王安禮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但還是強作鎮定:“哦?王爺有何吩咐?”
蕭寧緩緩走到堂中,目光犀利地盯著王安禮,冷冷說道:
“我想問問王總兵,你可知為何廖將軍會中了敵軍的埋伏?”
王安禮心中猛地一震,額頭滲出一絲冷汗。他知道自己必須穩住:
“這……本總兵自然不知。想必是敵軍早有預謀,探得了廖將軍的動向。”
“是嗎?”蕭寧冷笑一聲。
“廖將軍的行動計劃一向保密,敵軍如何能得知他的動向,甚至布下如此精妙的埋伏?”
王安禮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的冷汗愈發明顯。
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狡辯,但仍強撐著說道:“王爺,您的意思是?”
蕭寧走到他麵前,冷冷說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敵軍之所以能布下埋伏,是因為有人在暗中通風報信。而這個人,就是你,王安禮!”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擊在眾人的心頭。
廖天成等人震驚地望著王安禮,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他們一直信任的同僚。
“什麼!王安禮竟是奸細!”
廖天成怒喝一聲,拔出佩劍直指王安禮。
“你居然背叛大堯,通敵賣國!”
王安禮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退後一步,想要辯解:
“不,不是我!王爺,這其中定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