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苦對傳話轉物的吳貴拱手,真誠道“當初我進堂裡的時候,便說過要請吳兄吃飯。”
吳貴麵色微喜。
他沒想到陳苦成為學徒,如今在堂裡的地位身份比他高一截了,還願意跟他交友,不枉他在其他夥計都不願意去搭茬的時候,去接待了那位老母親。
晚上,陳苦下工之後,好好地請了這位他進藥王堂的‘引路人’一頓大餐。
酒足飯飽之後,吳貴眼神微醺,對陳苦說道
“陳兄,我不會看錯人的,你以後一定能成為咱堂裡的一位大師傅,但我就沒什麼希望了,大概這輩子都隻能做個夥計。”
“等我提拔你。”
陳苦說話,在吳貴麵前沒有裝什麼,真心誠意。
二人杯子碰在一起。
因為明天還要上工,他和吳貴都並沒有喝太多。
陳苦和吳貴回了藥王堂之後,看著那兩包紅棗和核桃。
想著老娘的囑托。
第二天,趁著中午做工歇息的時間,最終還是將其分開成了兩份,打包帶好,出了藥王堂,又在路上買了幾盒點心,全都拎在一起,朝著姐姐、姐夫家走了過去。
老人家的心意,他怎麼都得轉達到。
李元成的家在內城,畢竟是快班捕快,曾經做了三年副捕頭的人,有一些資產,否則當初姐姐也沒辦法暗地裡偷著接濟他們家。
內城的某個小巷,住了二十幾戶人家,其中的一個四合院子裡,就是姐姐家,但又不止住了姐姐家一戶人,還有其他人。
當陳苦來到這院子裡之後,就有嗓門大的婆娘問他找誰,當陳苦說明身份後。
不一會兒,這大嗓門的婆娘喊得整個院子裡都聽到了
“李捕快家的妹子,你家弟弟來看你了,快出來接人啊。”
聞聲,從院子東邊的三間大瓦房的廚房裡,走出來一個身穿素藍的婦人,看起來有二十七八歲,比他嫂子還要好看幾分。
“姐。”
婦人從灶房走出來,就見院子裡的那個身材高大的英俊小夥對她喊了一聲。
她眼睛登時紅了,連忙上前拍打著陳苦,嗓音都激動
“來了也不說一聲,你這孩子怎麼來城裡了,是走著來的嗎,路上累不累……”
問完,這才覺得不對勁,看著弟弟身上穿的衣服。
“姐,我現在就在城裡。”
陳苦心中不知為何出現一絲愧疚,一直沒來見過姐姐。
他慢慢將自己挖到寶草和家裡人改命,如今地裡已有二十幾畝地,他現在正在縣裡藥王堂做學徒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大姐一下捂住了嘴巴,眼中眼淚打轉
“……真的?藥王堂?學徒?你不是騙姐?”
“嗯啊,娘今天從鄉下來城裡,我也沒見到,帶到藥王堂了,叫我捎給你一些……”陳苦把紅棗和核桃拿出來。
大姐則是一看陳苦核桃和紅棗之外的點心,更是心疼用手掌拍打弟弟肩膀
“你是學徒,都沒工錢的,還買這些乾啥?”
說完,就拉著陳苦先進屋,又哽咽起來“你姐夫在衙門當差呢,前兩天還受了刀傷,我讓他休息他不肯,得晚上才能回來……”
陳苦不由得想到在細犬視角下看到的李元成和倪昆交手的一幕。
好似除了蒙汗藥外,李元成胸口的確有一道血痕。
“姐夫,不打緊吧……”
陳苦正說著。
【有人名倪昆者,對圖主生出不利之念……】
看到這行字。
下意識的就啟開了細犬變,而後,臉色大變
“倪昆,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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