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見周副官還在猶豫,傅雲霜對朵兒說:“朵兒,快去準備!”
“好的!”
周副官抱著懷疑的態度看著傅雲霜,但是此時除了相信她,怕是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東西很快準備好,傅雲霜拿起剪子,先是在火上烤了一番,隨後噴上酒精消毒,她又將酒精直接倒在了沈司程的傷口上。
“嗯......”
傷口處的疼痛讓沈司程忍不住輕哼。
“你......傅小姐,您真的可以嗎?”
傅雲霜也懶得向周副官解釋。
“想要他平安,那就閉嘴。”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民國醫療條件有限,這是傅雲霜第一次,用一把剪子開始做手術。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好在沈司程的傷口不深,隻是流血多一些。
剪子探入傷口大約一厘米處,傅雲霜感受到了一個硬物,是彈頭!
“沒有麻醉藥,你就忍著些吧!”
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強烈的痛感喚醒了沈司程的意識。
他的眼睛微微睜開,映入眼簾的是傅雲霜嚴肅的臉。
她眼神堅定,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傷口,不敢鬆懈一分。
確認剪刀夾到了彈頭,傅雲霜緩慢的向外拉,
終於,看到子彈的那一瞬間,傅雲霜鬆了一口氣。
周圍的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傅雲霜起身,囑咐周副官:“這幾日注意飲食的清淡,傷口每日換兩次藥,避免劇烈運動,要注意通風,否則這麼熱的天,傷口會發炎。”
“額,好,好的。”
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周副官開口問道:“傅小姐,以前可學過醫術?”
傅雲霜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
“以前看過一些醫學類的書罷了。”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醫學工作者吧?
沙發上的男人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他想要說話,被傅雲霜製止了。
“你現在要好好休息,彆說話了。”
沈司程看了一眼傅雲霜的腳,給周副官使了個眼色,祝周副官立刻明白了過來。
“傅小姐,多謝您救了我們少帥,等少帥好一些,會親自向您道謝,雖說現在正處夏季,但是您還是不要光腳的好。”
經過周副官提醒,傅雲霜才發現自己光著腳丫子。
“好,多謝提醒。”
接下來的幾天,傅雲霜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看看報紙,了解一下當下的時局動態。
她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屬於軍閥的管轄範圍內,而此地的軍閥,就是沈司程。
沈司程是少帥,他的父親沈岸是大帥,隻不過近期外出辦公,不在管轄地。
江城分為南部,北部和西部,沈家管轄的範圍則是北部。
那日沈司程出現在南部,便是聽到有山匪下山作亂,前去協助清剿,結果,遇到了傅雲霜。
腦海中突然閃過那日被救的畫麵,傅雲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空蕩蕩的。
項鏈呢?
“朵兒,你可看到了我的項鏈?”
朵兒想了想,說道:“當時少帥抱您回來的時候,好像手中確實握著一條項鏈,現在應該還在少帥的手中。”
抱,抱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