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徐林的身軀一震,不可思議的抬眸,對上了傅槐序的眸。
冷漠,疏離,眼底透露出一絲寒意,甚至是殺氣。
這樣的傅槐序,是白徐林從未見過的。
“老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聽不懂。”
白徐林的眼神躲躲閃閃,她決不能承認是自己害的傅雲霜。
感覺到有人從樓下上來,傅槐序噤了聲。
“司程?”
傅槐序皺眉:“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看到正在輸液的傅雲霜,沈司程的臉色極其不好,他黑著臉問道:“我的未婚妻為何才回家,就變成這幅模樣?傅叔叔,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此時的白徐林站在傅槐序身後,感受到來自沈司程的壓迫感,大氣不敢出。
如果不是沈司程暗中派人保護傅雲霜,怕是這件事情就會被傅槐序壓下去,最後悄無聲息。
“都是誤會,也是我們不小心,以後我會讓下人留心的。”
傅槐序給了白徐林一個眼神,白徐林立刻搭話:“是是是,是我粗心了,以後這種事情不會發生了,霜兒的飲食,我會格外注意的。”
他們很識趣的退出了傅雲霜的屋子。
坐在床前,沈司程沉默不語,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心疼。
你曾經到底在傅家過著什麼樣子的日子?
夜很長,直至傅雲霜的藥物輸完,沈司程才離開了傅家。
翌日一早。
傅雲霜睜開眼睛時,已經日上三竿,她臉上的紅色斑點已經褪下,呼吸也恢複了正常。
手背上還貼著膠布。
呆呆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傅雲霜陷入了沉思。
昏迷的這十幾個小時,她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傅雲霜還是個五歲的孩子,她看著白徐林懷中抱著比自己小一歲的傅佳禾,身旁站著傅槐序。
傅槐序滿眼的寵溺,時不時的逗著傅佳禾,那小小軟軟的女娃被逗的咯咯笑。
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傅雲霜隻能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擺在床頭母親的照片,默默流下淚水。
“母親,如果你還在的話,是不是父親就會多關心我一些?”
空蕩蕩的房間,隻有女孩子的哭泣聲。
傅雲霜的母親舒心妍原是江城首富的千金,她知書達理,情商極高,樣貌也是數一數二的。
當時的江城,無人不知她的才與貌。
隻是這樣一個明豔的女子,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那時的傅槐序,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商人,在一次學生遊行上,他結識了舒心妍。
二人漸生情愫,舒心妍不惜與家中斷絕關係也要嫁給傅槐序。
好在通過傅槐序的努力,他建立了傅氏銀行,成為了江城屈指可數的年輕創業者,日子本來在一點一點好起來,可誰知,舒心妍卻死在了傅雲霜出生的那個晚上。
一年的時間,傅槐序娶了白徐林,還有了傅佳禾。
這讓傅雲霜覺得,舒心妍所有的付出簡直像是一個笑話。
再後來,傅槐序的銀行規模越做越大,他也變得很忙,對傅雲霜的關心也日漸消磨。
傅佳禾性子外向,嘴甜很是惹人喜愛,相比較她,傅雲霜就顯得內向很多。
她不如傅佳禾討傅槐序的喜歡,所以當出國留洋的名額隻有一個時,他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傅佳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