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的第一麵,傅雲霜就對她頗有好感。
幾番交流下來,傅雲霜才得知,她名叫梅越。
與傅雲霜年齡相仿,但是梅越的生存之路,十分坎坷。
戲子本就不易生存,梅越雖然小有名氣,但也是飽受歧視。
像今日諾維奇的事情,發生已經不止一次。
她跟隨戲班四處奔波,有時會風餐露宿,有時收入微薄,連基本的生存都保持不了。
後來,原本的戲班子解散,梅越經過班主的介紹,才來到了江城梨園。
來這裡第一天,她便知道,被羞辱被輕視,是家常便飯。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傅雲霜肯為她出頭,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可能為了她而鳴不平。
原來,當戲子也並不是會被所有人看不起。
她很羨慕傅雲霜,她勇敢,哪怕麵對惡勢力也不屈服。
“你不用懼怕,你靠自己的雙手,靠自己的天賦掙錢吃飯,這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你也不是一個需要看彆人臉色而過活的人,隻要你自己不自輕自賤,就沒有人能夠踐踏你!”
飯桌上,傅雲霜將手覆在梅越的手上。
她的眼神堅定,語氣誠懇。
梅越紅了眼眶,她笑著回握傅雲霜的手。
午飯過後。
“那就勞煩卓少將送梅小姐回去了。”
沈司程拉著傅雲霜,不由分說的上了車。
卓宴隻是覺得好笑,沈司程,真是幼稚。
“卓少將,是喜歡傅小姐的吧?”
梅越的雙眸很有靈氣,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很能洞察彆人的心理。
看到卓宴的眼神,她就知道,卓宴心裡有傅雲霜。
卓宴苦笑。
是啊,他與傅雲霜青梅竹馬,到頭來,卻抵不過一個沈司程。
可他們從前明明並未見過啊。
不過,隻要傅雲霜覺得幸福,那便好。
接下來的幾日,傅雲霜時常到梨園去,漸漸的,她竟與梅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諾維奇再也沒有來過梨園,倒是他的父親伊萬,隔三差五的就會來到梨園聽戲。
給梅越的小費也是一次比一次的多。
看來他是真的欣賞戲曲家。
沈岸與傅槐序也商定好了子女們的婚期。
三個月後,九月初七,大吉之日。
“媽,他們就要結婚了!我怎麼辦?”
傅佳禾將房間裡的東西全部摔在地上。
她著急,她氣急敗壞,不停地詢問著白徐林。
沒想到婚期敲定的如此之快。
白徐林安撫道:“你沉住氣,不是還有三個月嗎?我們還有時間。”
“那,那我該做什麼?”
白徐林思索一番,悄悄趴在傅佳禾的耳邊說了什麼。
傅佳禾的嘴角漸漸上揚。
“沈岸是個古板的人,他決不能接受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是個不潔放蕩之人,如果傅雲霜沒了清白,你想,沈家還會要她嗎?”
對,如果傅雲霜沒有了清白,彆說沈岸,就算是沈司程都無法接受!
想到這裡,傅佳禾的笑更加陰暗。
傅雲霜,這輩子你做的最錯誤的決定,那就是和我搶沈司程,我會讓你知道,和我搶男人,是什麼下場!
“阿嚏!”
傅雲霜揉了揉鼻子,感覺有一股冷風吹過,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以為是天涼起風,她忙將房間的窗戶關上,給自己加了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