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突然其來的一幕瞬間呆愣住了眾人。
發,發生了什麼?
她們齊刷刷地看向真人的的方向,看向他手中那個枯萎的黑色物體正痛苦地扭曲著,最後漸漸沒了動靜。
她們後退幾步,這到底是什麼……
真人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中緩緩收起微微顫抖的手,慢慢悠悠地從桶裡站起身,目光掃過另外兩個詛咒師,平靜地說道:
“誰還想成為下一個?”
“……”
無人回應。
真人側過頭,隨意地撩了下散開的頭發,唇角上揚:“很好,那就束手就擒吧,除非你們想變得和他一樣。”
真人沒有在意外界的信息,仔細感受著手中靈魂的氣息。
說實話,這種感覺很奇妙,讓他有種特彆的感覺。
他苦笑一聲。
他知道這個世界和他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他早就知道的……
無論是生存方式還是自然法則,詛咒,人類,咒靈,共生共存,相互影響,相互製衡。
殺戮,在這種世界觀下在所難免。
既然他選擇了踏入這個世界的劇情河流,就沒有辦法獨善其身,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你做了什麼?”歌姬艱難地問道。
五條悟帶來的這隻咒靈,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
她後悔之前一直被這家夥單純好欺負的外表耍得團團轉……究竟是什麼樣的術式,才能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直接將一個準一級的詛咒師變成…變成……她說不出來那是什麼。
真人盯著自己的雙手,冷靜地說道:“我隻是做了該做的事罷了,如果換做你們,想必也會這麼做的,不是嗎?”如果必須在善與惡之間選擇一個,他會主動斬斷罪惡。
“……”
真人梳理好頭發,若無其事地走到被劫持的小孩麵前,探測了一下他的呼吸,感受到還有呼吸時,真人狠狠鬆了一口氣。索性無為轉變發動的及時。
他用術式治療了對方被血絲貫穿的脖頸,又站起身看向其他的小孩,孩子們看不到他,但一個活生生的人直接在麵前萎縮成乾,孩子們的眼中充斥著恐懼,嚇得抱作一團。
“糟糕,剛剛那一幕都被他們看到了,會給孩子們留下陰影的吧。”真人有些懊惱,要不是情況緊急,他可不會直接在小孩麵前搞這些東西的。
一年級學生們:你絲毫沒有顧及我們的感受嗎……我們的心理也是有陰影的!
突然,一直蹲在地上的帽子男突然站起來瘋狂向外跑去。
“我還能跑,我的術式可以逃出去的,隻要離開這裡。”帽子男甚至都不管身上有沒有衣服,直衝向安全通道的門。
“不是都說了彆動的嗎……”
真人無奈地歎了口氣,單手拿起一塊木板擋住小孩子們的視線,然後對著半空打了個響指。
逃跑中的人瞬間膨脹成一顆充氣的球,然後越變越大,滾動到真人腳邊。
“還逃嗎?”真人挑眉道。
“抱,抱歉……我不逃了……”已經看不清五官的肉球磕磕絆絆地說著話。
“早這麼做不就好了……”真人雙手揣兜,抬腳踩在肉球上,無情道:
“我看你真的很不爽,你說,接下來該我該怎麼做呢?是把你當做氣球炸成碎片,還是變成和那位小矮子一樣的東西呢?”
“……”
他,他哪一個都不像選,肉球顫抖著。
“你不是喜歡小的嗎?那第二個方案更適合你,我就主動替你選了。”說完,他微笑著將肉球團起來,縮成了一個新的小靈魂乾。
隻留下一張完整的臉皮,緩緩掉在地上。
“這是……臉皮?”臉皮掉下來了,真希用刀把臉皮挑起看了看,是那個帽子男的容貌。
真人思索片刻,說道:“這張臉不屬於他,他的術式或許便是能換上彆人的臉,模仿成其他人的樣子,說不定這就是他們能一直躲避窗的探查的原因。”
“居然還有這種術式?”歌姬有些驚訝,這種類型的術式高專從來沒有記載過,難怪他們一直找不到對方。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當然,這也是在真人知道有羂索這種存在的情況下才猜測出來的。
“所以,剩下的這個該怎麼處理?”真人指著那邊那個披著破被單癱在地上一動不敢動的絡腮胡說道。
歌姬哽咽:“要不,交給高專處理吧……”
“也好,那就交給你們了。”
圍觀全程的三輪霞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剛剛那兩個人,還算活著嗎?”
“……”
真人從兜裡掏出那兩顆壓縮靈魂,思索了一下:“靈魂都縮成那個樣子了,不可能活的下來吧。”
“……這樣嗎。”
“走吧。”真人招呼著東京的四人:“咱們回去吧。”
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你不要你的一百萬了嗎?”歌姬忍不住問道。把人交給她,豈不是意味著這家夥放棄這次任務了?
“不要了,送你們了。”
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想錢的事,他剛剛可是殺了兩個人,那可是活生生的人!
即便他裝得再怎麼鎮定,即便那兩個家夥有多該死,即便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融入這個世界,也改變不了他真的殺了人這件事。
真人忍住犯惡心的衝動,對京都幾人囑咐道: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將我的存在上報到總監部,當然,如果真的想說也沒關係,五條悟一定會保我的。”而且他還有底牌。
留下最後的建議,真人將爛攤子交給京都幾人後,慌忙帶著他的一年級們離開了海鮮市場。
“走了。”臨走前,真希看了一眼真依。
真依彆過頭,沒有搭理她。
回去的路上,真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自顧自背著自己的大小包們向前走著。
“你在緊張什麼?”
真希忍不住問道,她不是沒見過死人,禪院家經常會有人死,從小到大,她不知道見過多少人死在裡麵,然後被無情地拿草席卷起來掃出去,這種事她見得多了。
“該不會是因為你第一次做這種事吧。”
“才不是,我隻是對海鮮過敏,不能長時間待在那裡罷了。”
“……”
乙骨:“可是,那個詛咒師現在這樣……真的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