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進門三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整日裡病殃殃的,也不知道少帥怎麼想的,竟留你到現在。”
譏諷的聲音從正對麵傳來,鐘玨那張笑得趾高氣揚的臉蛋,桑冉白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副嘴臉。
桑冉白站在大廳的正中央,目光嚴肅冷漠。
鐘玨翻了個白眼,對她視若無睹,隻想回房休息。
"站住!"
她憤怒地轉身,走在桑冉白麵前,“你要乾什麼,想找茬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我現在很累,要休息!”
“我們都累了一天了,你有什麼事,等我們休息好了再說吧。”
溫禾破天荒地攔著鐘玨,兩人往樓上走去。
“三姨太前些日子,在地下錢莊輸了不少錢吧,那錢是還上了嗎?還是拿母親送你的那塊鐲子抵賬了?”
身後桑冉白的聲音,緩緩響起。
“我··我沒有去地下錢莊,你休要噴嘴噴糞,誣陷我。”
鐘玨立即停下腳步,兩人惶恐地看過去,表情倉猝驚訝。
“二姨太,百樂高的舞廳熱鬨嗎?聽說那裡的有一個名叫陳順的服務生,可是留洋回來的落魄公子?”
兩人此時看著眼前的桑冉白,隻覺得她毒如蛇蠍。
平日裡的乖巧模樣,不過是裝出來的,一個日日將自己關在醫館裡的人,怎麼就像長了千裡眼順風耳一樣。
桑冉白萬分鄙夷的眼神,刺激到兩人。
溫禾失控地咆哮著,“你最好閉上你的嘴,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不然我能要了你的小命。”
溫家多高的門第,父兄一直在前線戎馬,竟生了這麼一個愚蠢的女兒。
桑冉白並不想將事情做絕,既然已經恢複記憶,她隻想找個合適的時機,離開這座困擾著她三年的督軍府。
就在這個時候,鐘玨瘋了一般的撲了上來,“我要打死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把手伸到我的身上,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多大的能耐管得了我的閒事?”
更無理取鬨的人,是沒有辦法對她太仁慈的。
桑冉白不想廢話太多,迅速地從後腰掏出一把手槍,“哢嚓”一聲,熟練地打開保險栓,黑洞洞的槍口,用力地頂著鐘玨的腦袋。
“你給我閉嘴!”她聲音陰沉,一字一頓··
“你以為你們的父兄是給你們鋪路嗎,讓你們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嗎?”
溫禾死死地盯著桑冉白的手指,她賭。
她不敢開槍,火上澆油,“你當真不怕死,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桑冉白冷笑,立即將槍口掉頭指向溫禾的方向,冷冷的說道。
“難道不是麼!溫家隻有一個女兒,你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前程,不惜犧牲女兒的幸福,牽製著整個督軍府!你的兄長為了出人頭地,不惜將自己的親妹妹送到督軍府,做上了金絲雀籠中鳥··”
“你捫心自問,你們真的幸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