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經恢複了所有的記憶,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她不能繼續在少帥府裡躲著!
今天當著康城所有的新貴的麵,折了傅少帥的臉麵,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嗎?
“對不住了~柳雙雙~”桑冉白在心裡默念了一句,她一把解開自己梳得一絲不苟的發髻,海藻般的長發淩亂散在了腰間。
“姑娘莫不是怕我沒有足夠的銀錢聽曲看戲?”
桑冉白一邊說著,一邊從包裡緩緩取出厚厚的一遝銀票:“這麼多銀票,夠包下姑娘半年的場了!”她將銀票朝柳雙雙的方向遞去,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與決然。
柳雙雙的瑟縮在一旁,眼中已有淚花閃爍:“夫人,我知道錯了,你彆為難我,我這就離開。”說罷,便要離開。
桑冉白眼神朝寶兒掃了一眼,寶兒心領神會地攔住了柳雙雙的去路:“你不是愛唱曲嗎?從台上唱到了床上,今日你就當著夫人和少帥的麵,好好唱上一曲。”
周圍的公子哥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原本一場輕鬆的尋歡作樂,如今卻演變成了一場正室與新歡的交鋒。
傅辭的臉色黑到了極致,他大步上前,一把奪過桑冉白手裡的銀票,狠狠地摔在了她的臉上:“桑冉白,你不要發瘋了。”
被銀票砸過的皮膚,火辣辣的疼,傅辭下手的力道並不小,這反而激起了桑冉白的勝負欲,她緩緩地站起身來,與傅辭對視:“怎麼?少帥莫不是心疼了,心疼便直接休了我,抬她做少帥夫人吧。”
以她對傅辭的了解,正在氣頭上的他,定是會胡言亂語的。
果然,傅辭冷哼一聲:“你以為你這樣我就當真不敢休了你?”
隻需要再加一把火,她便能離開少帥府了,這把火一定要加得足足的,屆時,她從包裡抽出紙筆,洋洋灑灑地替傅辭寫起了休書。
半個時辰的功夫,一紙休書即刻呈現在傅辭麵前,桑冉白垂露的長發,淩亂散在腰間,放下手中的筆,轉身麵向眾人:“傅少帥,今日休了我也是無妨的,娶一個青衣回府,日日都有小曲聽著,何至於夜夜流連樊樓呢。”
今日的桑冉白,怎麼與往日不同,傅辭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心中一股隱隱不安。
見傅辭沒有言語,桑冉白更加肆無忌憚:“少帥,若是不舍得休了我,今日就不要打擾我聽曲了。”
桑冉白不再理會眾人的反應,她再次看向柳雙雙:“姑娘,今日這曲,你是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曾經那個柔弱的女子已消失不見。
柳雙雙躲在傅辭的身後,哭的期期艾艾:
“少帥···夫人咄咄逼人。”
演技真好,桑冉白看著都不禁動容,不過今日她過來,並不是想看著柳雙雙演戲,而是和這少帥夫人的身份有個了斷!
誰稀罕,誰就拿去!傅辭趁著她失憶,不僅冒充她的夫婿,還大大方方將她娶進了門!
與老夫人置氣利用她,又何來的情分可言?
果然,傅辭將人護在自己的身後,拿起筆在休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諱,丟在桑冉白嬌美的麵龐上,鬨成這樣,傅辭的臉上自是掛不住,堂堂康城少帥,今日在樊樓被人看了戲,他咬牙切齒:
“桑冉白,我是不是縱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讓你敢來這兒撒潑?現在你可以滾了。”
柳雙雙猛地抬頭看著傅辭,臉上隱隱的得意藏不住。
桑冉白看著這一幕,嘴角上揚了一個度,趕緊拱了一把火:“當真?今晚過後,我桑冉白在外不管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都與你傅少帥無關,包括找男人?”
傅辭氣得已經胸口一陣發疼:“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