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辭沉默。
往年這些節日,母親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年怎麼轉了性子,讓大家一會兒去老宅過除夕。
傅辭負手蹬腳,一把跨在了馬上,伸出手將桑冉白一並帶上,念叨了一句:
“手這麼冷,記得要揣個暖壺”
馬兒悠悠地往前走著,不乏沉穩,桑冉白被迫靠在傅辭的胸膛裡,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穩的心跳。
傅辭低頭看了眼,見她一動不動靠著,登時鼻腔裡溢出一聲笑。
“怎麼?本帥好心提醒你,你還不領情?”
桑冉白心說,你還是之前那樣比較正常。
這大雪天,往外瞎跑什麼?
她不情不願地抿了抿嘴,點點頭,乾脆輕聲細語咕噥著老實說道。
“往年,我也是沒有揣暖壺的習慣,少帥也覺得沒什麼···”
嘖,還怪起他了。
傅辭眉心挑了挑,低聲說道:“那接下來每年都讓人備著。”
桑冉白緘默了許久。
失憶的三年時間裡,她每一刻都期盼著,傅辭若是這樣的夫君便好了。
現在她什麼都想起來了,卻不再是過去的督軍夫人了。
恢複記憶之後,她隻有一個身份,那便是白狼山的二當家··
傅辭一手握著韁繩,感覺到她的情緒,黑瞳暗了暗。
“你在想什麼?”
桑冉白搖頭:“沒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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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督軍府的另一處,柳雙雙的手上的傷還未痊愈,幸虧是冬季,天氣寒冷,傷口也不會化膿。
這手傷了,便不能好好伺候少帥了,這讓她滿心憂慮。之前在樊樓,每次想要好好侍奉著,總是被那個不解風情的宣副官打斷。
不是有重要軍情,就是有緊急事宜,讓她屢屢錯過機會。
如今,如願以償地嫁進門了,本以為可以長相廝守,可一連好幾日她都沒見到他的身影,更彆說想給他添個一兒半女。
唯有了子嗣,她的地位才算是真正的穩了。
突然,“嗒、嗒、嗒”的馬蹄聲,由遠至近···
“少帥回來了···”
柳雙雙抑製不住的開心,快步地走向窗戶的位置。
隻見遠遠的一匹黑棕色駿馬,朝督軍府飛奔而來,定睛一看,馬背上還坐著一個嬌小的女人。
柳雙雙胸口一滯,呆愣了片刻。
片刻之後,她才看清,同傅辭一起在馬背的竟然是桑冉白··
這幾日丫鬟霜兒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及,少帥對夫人好像不一樣了,她原本以為隻是讓她這位新姨娘添堵的說辭罷了。
如今看來,倒真的有些不同。
不行,她一定要抓緊時機,抓緊時機懷上傅辭的孩子,在這瞬息萬變的督軍府,哪怕做得再小心謹慎,也敵不過其他兩位有背景的姨娘來得受人重視。
趁現在督軍府還未有子嗣··
她走到梳妝台前,打開抽屜,一個精致的盒子映入眼簾·····
“少帥,你可不能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