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窮鬼,白歡歡沒有土著的自覺。
此處太憋屈,還有萬千世界可供本姑娘糟蹋!
白歡歡要走,天道忙挽留:“投影,大佬,弄個投影啊。哪有人說消失就消失的?
之前報警的事搞得都驚動一方了,最終因為沒有任何痕跡和證據,不了了之。
這種麻煩事是否少一點的好?不然遲早出現非自然事件。大佬您不願意摻和太多,沒有什麼編製,也沒人為你清理尾巴啊。”
白歡歡肉眼可見的嘴角下垂。
天道感覺到了一些危險,隻聽白歡歡問:“與我何乾?”
白歡歡此刻就是單純的不願。
她在為曾經的無能做一點事。
在為曾經無能卻又相信正能量,有正義感的自己做一點事。
雖然,如今那些事在她眼裡已經沒什麼價值。她眼中,生死淡然,一切浮雲。
可她還記得從小到大烙印在她腦海裡警示她的每一個故事。
那是在一個法治的世界裡,所有熟知真相的人冷眼旁觀,一個雙親去世的女孩兒被親舅舅賣進一個肮臟的酒店接客。
當嚴打來臨的時候,女孩兒的一生已經毀了,女孩兒自己成了嚴打的對象。
受害者終成罪人。
而造就這一切的人逃之夭夭,讓一個被迫迎來送往,掌握不了自己命運的女孩兒標上妓?女標簽,接受正義的審判!
而她曾經住過的村落,村裡那些德高望重的長輩們,在茶餘飯後,嘻嘻哈哈戲謔她在酒店工作的事。
正義它不管曲折,隻管在結果來臨的那一刻,你是對是錯。
可有多少無望的雙手探索正義,卻等不到正義到來的那一刻被黑暗吞噬,被命運擺布,還要被質問你為什麼那麼做?
為什麼?
多麼可笑啊。
女廁所的男人……是罪有應得!
天道應該慶幸,她在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將自己的感官降到最低,也隻是碰巧遇到這一件事而已。
她知道,那個猥褻女人的男人不會得到任何烙在心裡的懲罰,可那些被他烙印的女性,該如何討回屬於她們自己的公道?
他的雙眸犯了罪,就收割他的雙眸。
讓自己為那種人留下一絲痕跡,被人查出自己的故意傷人罪,他不配!
他曾做錯事,無數次逃脫,可想過,終有一天,會被自己這般邪惡之人審判。
白歡歡莞爾:“天道,這一刻我有些感激你,讓我脫離了這方天地,逃離了屬於人永生的苦難……輪回!”
天道閉麥,他不該和這姐多說一句,就該好好的做好後勤。
你瞧,這姐三言兩語就開始黑化。
就是淺淺重提,說不定就得找自己算賬。自己這小命還不想交代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那小子罪有應得,這事兒,就是那小子倒黴。
不就篡改幾個普通人的記憶麼?
天道重新編寫了一下,把白歡歡報警的事情省略了,變成那個猥瑣男跟著女孩兒進女廁所,不小心摔了一跤暴露了,然後玻璃不小心被小鳥撞碎了,小鳥飛了,猥瑣男廢了,女孩兒出來報警了,猥瑣男眼睛瞎了啥也看不見,自然跑不了。
有大佬什麼事嗎?沒大佬什麼事。
多虧大佬提醒它懲惡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