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總麼可能從暴君身上散發出來?
時愉很訝異,要不是這聲音真的是從自己背後傳來,她幾乎都會認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半晌沒聽到回答,褚梟更提心吊膽,現在換他大氣不敢出了。
時愉斟酌了一下,開口:“裡麵有些黑,讓人有點害怕。”
這個回答讓褚梟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他蹙眉:“我不是放了夜明珠進去?”
可是不夠亮啊,還是黑。時愉腹誹。但是她不敢反駁,隻嗯了一聲。
褚梟眉頭蹙得更緊。
“嗯是什麼意思?有夜明珠不黑了你為什麼還是不去?”
他不願意讓時愉糊弄過去,偏要問清楚。
“外麵亮一些,有夜明珠隻有那一團是亮的,周圍還是黑。”
彆人的魂域或許有亮的,但是褚梟的精神生活本就荒蕪,所以魂域暗無天日。
他臉色難看,心臟也縮緊。
“還有嗎?”他語氣酸澀。
時愉看不到他的表情,她現在隻覺得褚梟好像不生氣,於是便繼續回答他。
“還有……裡麵太無聊了,除了睡覺就沒彆的事了。”她頓了頓,“每次醒了之後就很無聊,特彆難受。”
果然不隻怕黑一個原因,褚梟繼續問:“那怎麼才不無聊?”
“有事可做就不無聊啊,看看話本?嗯。做做菜?嗯……隻要不一直被困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地方就不會無聊。”
褚梟語氣柔軟,於是時愉試探地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希望褚梟問這個是真的在詢問她的意見。雖然她對此感覺摸不著頭腦,捉摸不透褚梟的意思。
“好,我知道了。”
“還有什麼你不喜歡的?”
“嗯……還有,床太硬了。”
時愉現在已經完全放鬆下來,迷迷糊糊地答話,她昏昏欲睡。
“還有嗎?”褚梟還在問。
“好、好像沒有了吧……”
她的音量已經漸漸變小,到後麵已經成了嘟囔,“誒,還有就是,在裡麵總是叫天天不應……每次求尊主放我出去,還有之前想要枕頭被褥的時候,總是沒有回應……難受……”
後麵她再說了什麼已經幾乎讓人聽不清了。
褚梟感覺到她逐漸平緩有規律的呼吸,便知她已經睡著了。
他的心卻不平靜,眉心仍舊沒有舒緩下來,隻深深地盯著時愉的後腦勺,若有所思。
他向來不喜休眠,不願陷入無意識當中,所以即使躺在床上也隻是醒著等天亮。
不過後半夜,他就悄然起身,在時愉周身設下重重結界,留下自己的隨身靈器,然後悄然離去,行色匆匆。
結界和靈器默默形成光圈護在時愉周圍。
*
天還未亮,褚梟便回來了。
所以時愉醒來時,就看到褚梟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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