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梟自己聽著也覺得可笑,在他心裡自己已經是為時愉妥協了無數次,結果她一點都感覺不到。
他身上的傷隱隱作痛。
時愉接下來的話還是灌進他的耳朵裡:
“而且我討厭他冰冷的手,每次碰到我就覺得毛骨悚然。我也討厭他陰冷空蕩的魂域,讓我覺得難以呼吸。對他笑的每一次,我都覺得自己虛假又懦弱……”
被關在魂域裡的恐懼讓她實在難以自拔,被禁錮在他懷裡的絕望讓她實在難以忘懷……以致於褚梟在她這裡已經是罪無可恕。
他妥協地留給她夜明珠被她忽略,他笨拙地改造魂域討好她也被漠視,他縱容她跟自己去軍營不進魂域也是一種徹徹底底的另一種方式的囚禁……
原來時愉從始至終沒有改變過對他的態度,而他還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在被她慢慢接納。
那些不過是她迷惑他的手段,他自己一廂情願,她對他隻有憎恨。
時愉的聲音還在源源不斷地讓他聽到:“所以他就算對我好,我也不會想要待在他身邊。”
褚梟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炸開,他的腦子突突作響,發出尖銳的耳鳴聲。
他覺得自己簡直錯得離譜,竟然會覺得順著她對她溫柔就能博得她的歡心。
他真是太可笑了。
褚梟再也克製不住,沉重的腳步邁向時愉。
他這次不大喊大叫怒聲嘶吼了,他聲音沉鬱。
時愉聽見自己背後突兀地響起一道聲音:“原來這樣。”
她頓時緘默不語,不敢回頭也不敢再動,回味著這道聲音是如此的熟悉。
但是她還是控製不住地身體發顫,周圍鴉雀無聲,她手中的傳音石“哐啷”一聲墜地,顯得異常突兀,打破這寂靜得讓空氣都變得肅殺的氛圍。
她慌得去撿,可是傳音石已經“咻”地一下飛走,方向是她的身後。
她已經猜到了什麼,可轉過頭去看見褚梟之後,眼神裡還是控製不住的慌亂。
此刻那傳音石被褚梟捏在手上,還不斷傳來因為半天沒聽見時愉聲音的牽吟對她焦急的呼喚。
她的嘴唇發抖,說不出來話。
之前裕連被一掌擊倒在地的那一幕又浮現在她眼前,驀地她腦中裕連的臉變成了牽吟——
“不要!”時愉努力從地上爬起來,撲向褚梟手裡的傳音石。
然後她的喉嚨被熟悉的冰冷大掌扼住,對方伸直了手,她根本碰不到另一隻手上的傳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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