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來不及了,她還是慢了一步,蒼境兵們亦或是說褚梟,一定已經戒嚴封鎖了出口。
時愉忙找了個遮擋物躲了起來。
太可惜了,她就差一步就能出蒼境了。還是怪自己不夠堅定,若是早當機立斷出境,應該早就出去了。
於是時愉陷入了短暫的自責當中。
但是她馬上調整好了自己,明白現在應該吸取教訓,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她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現在可能城中也開始戒嚴了……”時愉沉思。
所以現在她也不可能去找個客棧住,因為很有可能會被店家供出來。況且她的儲物吊墜沒了,身上現在一個靈石都沒有,根本住不起客棧。
可找個好心人躲在人家府上也完全不現實,她不能去連累彆人。
她對蒼境並不熟悉,並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找到一個可以藏人之處。
絞儘了腦汁,時愉終於想到了一個好去處——獨立坊。
去的路上她都小心翼翼、躲躲藏藏,生怕遇上了追查的官兵。
幸好沒有遇上什麼突發情況,她成功找到了蒼境的獨立坊。
一般來說每個境域都有自己的獨立坊,時愉從小就是在炎境的獨立坊長大。
上界無父無母自然孕育而生的人在成長到三百歲之前幾乎都住在獨立坊,當然也還是有很多上了歲數的人也依舊留在此處生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裡魚龍混雜,當然不同境域的獨立坊會有不同的情況,時愉不知道蒼境的獨立坊好不好混入,隻能先來碰碰運氣。
她現在得想辦法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再給自己想辦法弄一個假身份。
最好能搞到蒼境的身份符。
獨立坊一般是位於一境之中靈氣最為混雜之處。時愉根據平時走南闖北的經驗找到了這裡。奇怪的是這裡不像其他境域那般一進去就會引人矚目,這裡似乎來什麼人都不值得大驚小怪。
時愉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不知道這是為何,但這正有利於現在的她去找個地方躲起來。
走了一截時愉就明白原因了,應該是因為蒼境獨立坊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這裡雖不比方才集市亮堂,但是卻更加嘈雜。
夜晚的道路都還是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所以時愉在這裡毫不起眼,她很平易地就將自己隱藏在人群中,不禁安心了不少。
走到這一步的時愉實際上已經是強撐,她早就體力不支了,現在的情況不再那麼緊迫,終於讓她有了休息的想法。
時愉混在幾個人當中進了一家茶肆,裡麵的人都聊得熱火朝天,她不動聲色地坐下。
不過她耳朵也沒閒著,此刻正聚精會神地聽著隔壁的談論。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城中的消息,聽聽看那群蒼境兵到底有沒有在抓自己。
但實際上褚梟當時說完要封閉出境口之後便徹底昏了過去,到現在都還不省人事。
所以現在並沒有人找她。
尊主府和軍營的人都隻是在唏噓尊主閉關半個月為何最後不聲不響地出了尊主府,最後竟然還在門口遇刺。
最令人震驚,也是讓他們最恐慌的是蒼境竟然有外來人潛入,還不知具體身份。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去關注一個小侍女的存在。就算是覃耕那些知道一點內情的人也不敢自作主張去找時愉這麼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況且在他們心中時愉早就死了。
軍營先是按褚梟吩咐的出動了大量的人堵住了出境口。
城中現如今也的確有派蒼境兵在排查,但是查的那群襲擊褚梟的人,看是否還有同黨或者其他外人偷偷闖入了蒼境。
不過褚梟受重傷昏迷的事情自然是被封鎖得死死的。
時愉在人群中聽了許久,終於了解完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她方才手心全是汗,生怕士兵們還在找一個逃跑的侍女,但幸好,似乎隻是在找外來闖入者。
茶肆中的人已經開始聊起另外的話題,而時愉想著自己今晚在何處落腳還沒有個著落,所以撐著自己還沒恢複什麼力氣的身子離開了酒肆。
時愉在自己要筋疲力竭之前找到了一個無人的棚子,她找了一處稍微乾淨的地方,在周圍擺了一圈掩護的草垛,淺淺鋪了一層草在上麵,就這麼席地而躺。
身體的疲憊讓她無心嫌棄這樣簡陋的環境就沉沉睡去……
*
晨霧蒙蒙,時愉渾身是汗地醒來。
這一夜,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時愉睡得極不安穩。
她被那股不知名的力量的推著給褚梟那一掌的畫麵不斷的出現在她的夢裡。
她一會是看到褚梟怨恨的眼神,在她夢裡那張臉被無限放大,漸漸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場景——血月淩空,風沙卷起,然後下起大雨,頭頂是妖獸吼叫,後來場景就又變成一個洞穴……
雖然很陌生,卻有讓她覺得似曾相識。最後還化為褚梟此前時不時看著她的那種委屈的帶著恨的眼神……
她還夢到自己打下那一掌逃跑之後,褚梟一個人渾身是血被那些人殺死的樣子。
她半夜驚醒之後又夢到了更加可怕的場麵,那就是褚梟抓到了自己,說要將她扒皮抽筋以平息他之恨……
總之這一晚她不斷地夢到時刻變化的場景,驚醒之後,又重新進入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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