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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嗬嗬,不過是楓睢手裡的一把刀,目中無人的小丫頭!”
“當初要不是辛凜保下她,早就不知道是哪裡的孤魂野鬼,當真是晦氣!”
另外一人規勸道:“行了行了,她又沒拒絕我們,說兩句無傷大雅。墜月穀九死一生,能逃一劫,你就偷著樂吧。”
“區區一個黃毛丫頭,該死的!”
一行人的聲音遠去,而枝玉也到了長廊儘頭。
她推開殿門,邁步走進擺設簡潔的殿中。
隻見一人站在窗前,靜靜聽雨,分明知曉她的到來,卻沒有出聲的打算。
枝玉在案桌前站定,也沒有事先開口的打算。
大概過了一刻鐘,楓睢轉過身來。
他的麵容看上去還很年輕,仔細瞧,那眉眼與枝玉倒有幾分相像。
他笑著,溫聲問:“你來了,可有見到青閻等人?”
她抬眼對上他的目光,神色淡漠,直言問:“除了墜月穀,還有何吩咐?”
楓睢笑了一聲,沒有與長老對峙時的鋒利,眼神反而略顯柔和。
他揮手點亮了盞燭台,燭光襯著他的臉龐,仿佛鍍上一層溫暖的麵具,開口問:“枝玉?你應該是喚這個名字。”
枝玉愣了一下:“……”
隻覺得諷刺至極。
“是什麼樣的大事讓魔君犯難到如此地步,破天荒想起我的名字來了?區區一個墜月穀,料想是不必要的。”她從來到息嵐後便養成了這副沉寂的性子,極少有情緒大幅波動的情況。
此時,平靜冷漠的麵具被撕開,她的語氣帶著刺,咄咄逼人。
這是楓睢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萬千思緒在腦海中翻湧,他想從她的臉上看見什麼樣的情緒?是激動?還是痛恨?
可最後,那抹帶著嘲諷的憤然也在轉瞬間冷卻,隻剩死氣沉沉的寂靜。
她迎上他那雙含笑的眼,聽著他若無其事地感慨。
楓睢回憶道:“一百年前,辛凜救下你,為你賜名,後來你便留在了息嵐,為本君效命。你是本君最優秀的孩子,也是本君最信任的下屬。”
一百年前。
距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一百年了啊——
她有些恍惚,都說時間能衝淡一切。
可這一百年的歲月卻像是黑漆漆的霧,手輕輕一揮便會消散,她腦海中印象最深刻的依舊是十三歲那年的一場紅雪。
溫熱的鮮血濺上白皚皚一片的雪地,仿佛刺穿了她的雙眸,觸目驚心,永不能忘。
她沉默許久,冷靜地盯著眼前的人,忽地扯開一聲笑:“魔君,或者說父君,您叫錯了,我從來不叫枝玉。”
“也是,阿槿應該為你取了名字,是桑——”
“閉嘴!”
她攥緊雙拳,停頓了片刻,腦袋有什麼嗡嗡作響,不禁質問:“你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麵前提起母親?又有什麼資格喚我過去的名字?楓睢,我告訴你,你不配。”
他憑什麼能如此輕描淡寫地提起過去?
如果不是他,如果沒有自己,絕不會發生那件事。
楓睢聞言,陷入長久的沉默,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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