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哭的通紅,睫毛顫抖著:“我整容了,我變得不是原來的許梔的樣子了。你讓我好好活下去,我卻活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
“梔梔,深處沼澤,要及時脫身。人生的容錯率很高的,我們要允許自己犯錯誤。梔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突然她麵前的阿成變成了空氣,她怎麼哭,怎麼喊他的名字,他都沒再出現了。
有人推攘她的肩膀,她睜開眼,發現眼前很黑,取下眼罩,側頭看了過去。
身旁的口罩男人,遞給了她一塊手帕。
他的眼睛真的很像阿成,隻是他眼裡隻有陌生人的關心。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給自己遞手帕,男人指了指他的臉頰,她摸了摸,手掌濕漉漉的。
說了謝謝,接過後,擦了淚痕。
“不用還我了,直接扔了就好了。”
他的聲音就不太像了,許是感冒了,透著幾分沙啞。
飛機落地,已是晚上十點。
她拿了行李,再機場口,等出租車,去網上預定的民宿。
航站樓外的風很大,吹的她透心涼,耳邊的碎發如一張大網,瘋狂的往她臉頰上撲。
她撥弄了幾次到耳後,還是會飛出來,她索性不管了。
許梔的目光突然落到對麵那棟航站樓的電子大屏上。
屏幕上是其他城市,大朵大朵的藍色煙花再天空綻放,形成愛心的形狀。
不知道是哪位癡情種,在跟心愛的女孩子表白。
屏幕裡突然出現了無人機,幾百架無人機擺成了一行字:柳雲雲,生日快樂。
她怔愣了下,原來癡情種是她的前任。隻是他癡情的對象,從來不是她。
柳雲雲在屏幕裡開心的捂著唇,激動的踮起腳尖,吻上了身旁男人的側臉。
畫麵是那麼唯美,男才女貌,如一對壁人。
許梔站在冷風裡,默默的注視著,她把手機開機了,陸城沒給她打一個電話,連個問候都沒有。
七年的陪伴,比不上屢次三番拋棄他的白月光的生日。
明明是去國外哄白月光了,卻騙她辦婚禮,做他的新娘,是怕她不配合,不能引出他的柳雲雲麼?
決定分開了,她看到他的厚此薄彼,還是會計較公平,還是會心酸。
網約車來了,她把行李箱放好到後備箱,然後乘車到了民宿。
房間很安靜,她想弄點聲音出來,顯得不那麼孤獨,打開電視,可笑的是,電視裡也在現場直播陸城送給柳雲雲的那場煙花秀。
許梔不知道是為了讓自己放手,還是太過於無聊,她一個人盤腿坐在床上,完完整整的吃完了他們的狗糧。
吃的她發膩,喉嚨發酸。
……
次日中午,陸城和柳雲雲飛回了A城。
回彆墅的衣帽間換洗衣物,他都沒注意到許梔原本就不多的衣物,已經憑空消失了。
他想,許梔肯定在公司上班。
冷處理好幾天了,她應該消氣了。他在送上包包和絲巾,她是個聰明人,怎麼也得下台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