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縣地處丘陵,水草豐茂,要去荊縣要走了一道水路。
雜事鋪開業第二天下午,就掛牌外出,穀歡清心如絞痛,又損失了一筆收入。這樣也不是辦法,如果以後還有需要外出的委托,還是存在一樣的問題。
水波浩淼,船槳在水中推出一圈圈波紋,小侍衛在船尾乘船,穀歡清坐在船頭,看著晨光,感歎自己好像水中浮萍。
小船很小,兩人一頭一尾,也距離很近。小侍衛撐船技術一般,船前進的忽忽悠悠,莫名覺得有些像齊思微的命運。
穀歡清對著小侍衛道:“你叫什麼。”
小侍衛麵無表情,但劃槳的動作快速有力,“鄭有雙。”
無雙倒是更多見的好詞,“這有雙是何意?”
“我原有個弟弟,被發賣為奴的路上染病死了。這名是剛到齊家齊大人賜與我的。”有雙敘述道。
“抱歉。”穀歡清想到了齊思微那溫和但又多思的麵容,如此這名字是至情至理,兩人的天下無雙。
“無事,那時太小很多事已經忘記了。”有雙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大概事情過去太久,事情已經變成了隱隱的哀傷。
“這麼說你是跟著他從京城過來的?”穀歡清想起之前提到的事。
傳言有幾分可信呢,有雙肯定知道齊思微在京城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心裡有些癢癢的好奇。
“是的。”有雙認真答道,不敷衍也不閒話。
穀歡清默默抿嘴,之後再問什麼,有雙也會如實應答,但同時對齊思微也極為忠心。
*
船停穩靠岸,穀歡清跳下船,兩人都打扮成漁民模樣,好像常年生活在水邊的姐弟,乾淨又堅韌,平常到丟進人群極不容易被發現。
荊縣集市也同樣熱鬨非凡,遠超過一個小城的規模,各色店鋪人來人往。
賭坊門口坐著老乞丐,不知道是賭輸了直接乞討再去賭,還是看準了賭贏的人會善心大發積攢下福氣,施舍他幾些銀兩。
穀歡清走進一間賭坊,人群圍著一個偌大的方桌叫嚷,進行著很簡單的骰子遊戲,熱血上湧的人們將白銀銅錢銀票往桌子中央扔,喧鬨得她神經有些緊繃。
她轉著圈,四下張望著有沒有齊思微的身影,但人實在太多轉了幾圈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有雙一直亦步亦趨的跟著,穀歡清忍不住回頭問:“你跟這麼緊,不如分頭咱們可以更有效率些。”
“不可。”無雙眼神有序向四周巡視,“大人很有可能在此處遭遇危險,姑娘不可再有閃失。”他懷中揣著防身的武器。
穀歡清認同他的謹慎,剛剛她又向係統問了齊思微,還是得到一樣的答案,說明他的情況並沒有變化,處在一個穩定的狀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被動得好像無頭蒼蠅般,實在是不可取。
穀歡清走出賭場,那老乞丐還癲著那個破盆,裡麵碎銀銅板叮叮當當的。
她被吸引了片刻的注意力,偏頭問道:“這就這麼一家賭場嗎?”
“南邊還有一家更大的,小作坊自娛自樂也有不少。”老乞丐繼續抖著他的盆,“姑娘,不可憐點。”
更多內容加載中...請稍候...
本站隻支持手機瀏覽器訪問,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節內容加載失敗,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模式、暢讀模式、小說模式,以及關閉廣告屏蔽功能,或複製網址到其他瀏覽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