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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沈思漓脫躥出去,疾步跑至結姨娘身前,將她扶起。
那侍女一滯,連忙告罪:“五姑娘見諒,奴婢並不知姨娘身份。”
結姨娘持著女兒胳膊,仔細檢查過一番,見她無礙便放下心來。結姨娘轉身朝東陽長公主俯拜叩首,道:“長公主殿下恕罪,奴婢憂心思漓,這才在院外遊蕩。”
母女倆的眉眼極其相似,這就是沈思漓甘願以身涉險想要護住的人。
東陽長公主收回視線,抹額擺手道:“邊上站著去。”
隨即展開證供,逐張翻閱起來,東陽長公主鐵青著臉起身將供詞摔在沈淵臉上。沈淵麵上驟然吃痛,他忍痛撿起地上散落的紙張,逐字逐句細細看過一遍。
邱老太太來時,他大致猜到謀劃過程,將供詞翻看完後他愈加心驚。邱老太太早半月前就算好了日子,要在沈湳喬大婚之日渾水摸魚趁機殘害沈思漓。
待沈湉湉故意激怒沈思漓雙方扭打在一塊,讓其衣衫不整隻能從假山小徑返回內宅。
待到小廝動手之際,收買沈思漓貼身丫鬟紫苑到前院大肆宣揚沈思漓遭人奸汙清白不保,既壞了沈思漓名聲又逼著他得給皇家一個交代。
“沈家真是好樣的,彆家是兄弟鬩牆。到了沈家則是姐妹之間同室操戈,當姐姐的嫉恨妹妹的好親事,串通府內下人意欲殘害親妹。”東陽長公主“砰”地拍響案幾,氣極反笑道,“沈侍郎,此等惡毒心思於深宮都是少見。你教女無方,釀出此等禍事,如何同陛下交代!”
沈淵羞惱,陡然踹上沈湉湉背部,怒不可遏道:“黑心腸的賤人!我怎麼就生出你這種女兒!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做出如此喪儘天良之事,置全族顏麵與何地!”
“老爺!湉湉她什麼都不知道,是我!都是我指示的!”宋姨娘哭喊著撲在沈湉湉身上,替她抵抗沈淵的怒火。
“娘親,快讓開。”沈淵下了死腳,沈湉湉腦門重嗑在地,身上倏爾被罩住,是宋姨娘在為她頂罪。
東陽長公主冷眼瞧著堂內荒唐一幕,結姨娘緊閉雙眼,手上擋住沈思漓眼眸,縮在角落唯恐擔心殃及魚池。
宋姨娘為沈湉湉承受沈淵拳腳,將一切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不斷哀嚎連連同沈淵告饒求恕。
沈湉湉哭得聲嘶力竭,控訴著所遭不公:“我沒錯!都是父親你的錯!是你不肯為我尋門好親事,還要把我嫁去建陽。我不服!我就是不服!她們兩個都嫁得好我也要嫁得好!我為自己爭,難道有錯嗎?”
“孽障!孽障!家門不幸啊!”沈淵勃然大怒。
“沈侍郎,這是你的家事,還是交由你自行裁斷吧。”東陽長公主倚靠羅漢床,抵著太陽穴道。
沈淵躬身拱手,懇切道:“殿下,臣絕不包庇這個孽障。還望長公主殿下開恩,看在長姐的份上勿要將此事宣揚出去。”
“沈侍郎哪來的臉麵提母妃?”東陽長公主睜眼,冷笑道,“母妃紅顏薄命,生前留下書信。外祖母重男輕女,多有苛待,然兄弟姐妹和藹相親,她至死仍在惦念親族。是以本宮多加抬舉沈氏,你就是這麼報答本宮的嗎?”
“五姑娘要是出什麼什麼岔子,你讓本宮如何同陛下交代!”東陽長公主道,“沈侍郎上管不住家母,下約束不了女兒,小小沈府臟汙齷齪。本宮看你,也不過如此。”
沈淵緊閉雙眼,長姐溫柔美麗的容顏浮上眼前,他仰麵長呼,沉著冷靜道:“殿下教訓的是。臣沈淵,這就給殿下一個交代。”
“來人!將四姑娘堵住嘴,溺斃福壽堂!”沈淵肅穆道。
“老爺,不可啊老爺,湉湉是你親生女兒啊!”宋姨娘涕泗交下,手腳並用爬到沈淵腿下連連磕頭。
“沈思漓她安然無恙啊父親!女兒知錯了,女兒罪不至死啊父親。”沈湉湉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淵,她仿佛渾身血液倒流,周身刺骨寒涼。下人左右架住她的雙臂,她拚死反抗仍寡不敵眾。
宋姨娘不管不顧地撥開架住她的下人,指尖甲蓋掀翻了倆,宋姨娘顧不得疼痛拚死阻撓,沈湉湉到此刻才真正怕了起來。
沈湉湉張口大喊卻被臭布塞住了嘴,惡濁汙穢的臟布堵塞住憤懣、痛苦、詛咒。直至口中異物被拿走,那是落水前的一瞬,她放聲高喊:“我沒錯!我——”隻是輸了。
邱老太太聽見院中動靜在盧夫人攙扶下疾步奔至屋外簷下,聽得一聲淒厲尖叫緊接著是重物落水撲騰的聲音,池麵歸於平靜。
邱老太太腳下生釘,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下人來報,四姑娘沈湉湉失足落水,宋姨娘下水營救雙雙溺亡,邱老太太目睹慘狀悲痛交加昏死過去。
屋內眾人噤若寒蟬,沈淵腳下虛浮,踉蹌兩步,結姨娘大驚失色張口結舌。
賊子並未得逞,如果沒有東陽長公主,證明是邱老太太指示設計的又能怎樣。
沈淵會將一切歸結在陶嬤嬤頭上,沈湉湉禁閉在房匆匆出嫁,沈淵對她不痛不癢的關心上幾句。
沒有嚴重後果,一切都將塵埃落地。
她沒有忽略下人手上拿著的麻繩白綾,倘若賊子得逞,第一個死的就是她這個滿腔憤恨慘遭欺辱的無辜人。
有了東陽長公主,一切都不一樣了。幾句話的事,沈淵主動為她主持公道,幕後主使身死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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