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對於探索大海展現出強烈的興趣,以及遠超他年齡的想法。
比如他想著出海不單單是探索揚威,而是要開通貿易航行,此事鄭和也想過,但是他又覺得維持一條這樣在大海上的貿易航線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是海量的,甚至能超過貿易所得。
“殿下,天色已晚,鄭和先行告退,來日再來拜訪。”
“鄭大人,征服大海便是征服未來。”
朱瞻墡的最後一句話,仿佛點燃了鄭和內心的所有激情,手微微顫抖著喊道:“是,殿下。”
這種人間遇知音的感覺,讓鄭和整個人激動不已。
朱瞻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迎麵而來的是母親張氏怒氣衝衝的臉,毫無疑問那是一頓的訓斥,因為自己逃課了。
張氏所出的三個嫡子,老大朱瞻基,老三朱瞻墉,老五朱瞻墡,似乎老大將氣運全部占了,自己的另外兩個兒子與朱瞻基比簡直就是不爭氣。
朱瞻墉人如其名,資質平庸,為人倒是勤勉的很,但是腦子跟不上,張氏雖然無奈也未對他有太多的苛責,而朱瞻墡為人聰明,卻調皮搗蛋的很。
嫡出的三個兒子,張氏自然是最上心的,狠狠教訓了一頓逃課的朱瞻墡,放下狠話再若逃課,上荊棘條子抽。
待到張氏走後,楚兒苦著臉說:“我的爺,您可千萬不能再惹太子妃生氣了,下次若真拿荊棘條子抽可怎麼辦呀。”
“沒事的,深宮大院,找荊棘條子可是比找金子難得多。”朱瞻墡可滿不在乎。
楚兒苦著臉說:“爺啊,算您開恩,您若再出事,我和小生兩個可就要被趕出宮去了。”
張氏對於朱瞻墡隻是訓斥,但是下人們可就慘了,馭下要恩威並施,做錯事的時候得嚴。
瞧著兩人哭喪著臉,朱瞻墡忙說:“好了,好了,知道了,明日我去學堂上睡,怪不著你們兩個。”
楚兒擦了擦眼淚,開始做自己的差事,瞧見了屋子角落的煤炭好奇的問:“小生怎麼今年這麼早就發煤了。”
北京城的冬天可是冷的很,所以都需煤炭取暖,隻是現在才八月份怎麼小生就拿回來一堆的煤炭。
小生笑著說:“去年不知為何煤炭脫銷,咱們宮內上好的無煙煤都不夠用,今年我看庫內早早來了煤,我與那庫房的太監是發小,就早點挑了些好的備下,以免咱們公子到時候不夠用。”
未雨綢繆,這小子倒還是有些心思的,朱瞻墡盯著煤炭卻生出了主意。
“對了,煤炭,就是煤炭。”朱瞻墡高興的蹦了起來。
“咱家公子這是怎麼了?”
“不上樹都沒事。”
兩人怎麼可能猜透朱瞻墡腦子裡麵的想法。
歐洲開啟大航海時代,掠奪了巨量的財富,而後又出現了工業革命,徹底的走在了前頭,而工業革命的開始和煤炭有著極大的關係。
燒煤的蒸汽機就是工業革命的第一槍,朱瞻墡將自己的第一目標定在了蒸汽機。
我要推動工業革命提前發生在大明朝,為我們的大航海時代裝上強力引擎。
讓大明帝國這艘大船在蒸汽蓬勃中揚帆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