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今日有空,便到了學堂督查一番。
方才到門口,往內一看就看到正在睡覺的朱瞻墡,怒火上湧走了進去。
看到自家爹來了,三哥朱瞻墉拉了拉朱瞻墡的衣服,但是睡的死死的朱瞻墡並沒有任何醒過來的征兆,直到自己的耳朵傳來劇痛,被朱高熾揪著耳朵站了起來。
起床氣剛上來,看到還是胖爹,立馬偃旗息鼓:“爹,爹,疼,疼。”
朱高熾將他拎到了學堂前。
“不讀聖賢書,課堂之上倒頭大睡,昨日你母親剛教訓過你一次,你不知悔改變本加厲,今日我得好好教訓你一番。”說著手上便拿起了教書先生的戒尺。
穿越來剛兩天,就挨兩頓打,朱瞻墡感歎自己命苦,古代人打小孩那可真是不留手,好在胖爹體力不好,打了兩下就氣喘籲籲了。
“父親,您先歇歇。”朱瞻墡反過來扶住了自己的胖爹。
朱高熾沒好氣的將戒尺遞給了手下的太監:“來,你給我繼續打。”
太監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太子爺您可饒了小的吧,公子這千金之軀,這怎麼使得。”
“喊你打,你就打。”
太監顫顫巍巍的接過了戒尺,跪著輕輕的打在了朱瞻墡的身上,口中念念有詞:“五爺,您可彆怪我。”
“用力點沒吃飯啊。”朱高熾看著太監假模假式的,火氣更大了。
太監馬上扔了戒尺磕頭起來:“太子爺,饒命啊。”
朱高熾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開了太監,自己又拿起了戒尺。
“父親,慢。”
見朱高熾又要打,此時學堂內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抬頭望去是自家三哥出言製止。
果然還是一母同胞骨肉情深,平常看著中庸的三哥還是知道給自家弟弟出頭的。
“瞻墉,你想說什麼?”
朱瞻墉義正言辭的說:“父親,五弟學堂睡覺是不對,但是學堂學的是知識,五弟若是學會了睡一會也是可以的,父親不妨考校一番,若是不會再打。”
“你是幫我還是害我。”朱瞻墡的額頭無數的黑線。
朱高熾拿起了論語,隨便翻開了一頁。
“子曰:君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後麵備。”
“過,則勿憚改。”
朱瞻墡脫口而出,卻是驚了自己一跳,他是知道論語的一些內容,畢竟經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但是這句他是不知道的。
同樣驚訝的還有朱高熾,自己這個不愛學習愛玩鬨的兒子居然背下來了,而且如此熟練。
“子禽問於子貢曰:夫子至於是邦也,必聞其政,求之與,抑與之與?背”
“子貢曰:夫子溫、良、恭、儉、讓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諸異乎人之求之與?”
這下朱瞻墡自己也愣住了,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難道這就是我的金手指了。
說有用還是有點用,但是我又不讀書不考學,讓我對這些詩詞過目不忘有什麼用?難道改變現有的路線方針將來考個狀元?
也不對啊,我可是皇子,考狀元有什麼用,辛苦考了狀元還不如我爹給我封個王來的實在。
朱高熾這下失去了打兒子的借口,有些尷尬。
管不得那麼多了,朱瞻墡滿臉笑意討好的說:“爹,我給你看個好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