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太監咳嗽了一聲:“趙王爺,陛下有旨。”
趙王爽朗的一笑:“二哥,那我先接旨。”
“趙王朱高燧接旨。”
朱高燧和一種出巡的兵士一起跪了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趙王朱高煦巡視湖廣,兢兢業業,恪儘職守,朕深感欣慰,連日奔波勞累,今日先回家歇著,明日再來見朕,欽此。”
“謝陛下隆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二叔,這聖旨裡麵真的一點賞賜都沒提。”朱瞻墡嘀咕著。
“這你就不懂了,大庭廣眾傳個聖旨就是讓人知道皇帝滿意他這趟差事就好了,賞賜進宮了自然少不了,你皇爺爺對於能辦事的人可都大方的很。”
領了旨,朱高燧手一揮打賞了太監些銀兩,太監也高興了,太監最愛傳喜訊,多有打賞。
“二哥,怎麼說,今晚可得請我好好喝一杯。”兩兄弟感情極好。
“那是自然,秦淮河包好了船,你喜歡的蓬萊閣的船。”
趙王此時才注意到朱瞻墡的存在:“二哥,你怎麼將瞻墡帶出來了?”
自己兒子不帶帶彆人兒子,這的確很奇怪。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可是發生了不少事情,路上慢慢和你說,這小子我今晚帶他長長見識,開開葷。”
朱高燧麵露難色:“二哥不好吧,瞻墡十來歲……”
“你幾歲開的葷?”
“跟我不能比,一般人能跟我比嗎?”朱高燧笑得燦爛。
朱高煦催促了一下:“彆墨跡,走。”
“二哥你先去,我這邊這麼大個隊伍,得先分散掉,總不能一直在城門堵著,我還得派人和家裡通知聲,最多一刻鐘,我便趕過來。”
朱高煦好爽的大笑:“好,地方你知道的,我先帶著瞻墡過去,今天特地取了陳年好酒,今晚不醉不歸。”
朱高煦拉上朱瞻墡就走了。
看著馬車的背影,朱高燧方才滿麵的笑意就消失不見了,小聲的吩咐手下:“你拿著我的令牌趁著還沒天黑去東宮問問漢王帶瞻墡出來的事情太子知曉不?”
“是王爺。”
朱高燧眼光深沉喃喃的說:“二哥做事太直白且不顧後果,小心為妙。”
……
晚上的秦淮河,燈紅酒綠,河麵上的花船無序的行著,無數婉婉歌聲從中傳出,隨著朱高煦走到了橋上的朱瞻墡望著下方花船不禁咽了口口水。
朱高煦將手放在了朱瞻墡的肩頭:“此處可謂百舸爭流,奮楫者先。”
朱瞻墡一臉的無語:“二叔這話不是用在這裡的?”
“哦是嗎?我一直以為是說秦淮河的,以前還立誌要做奮楫者。”
此時一艘格外明亮的大船行來,朱高煦指著那船說:“那就是蓬萊閣的仙音船了,走小子,帶你上去見識見識。”
“二叔這船得找地方停才行啊。”朱瞻墡看著水麵上比較無序的船隻,這大船想要靠岸可不容易。
“船我包了,讓它在哪裡停它就得哪裡停。”
說話間,大船行到了橋下,一根繩索從船往橋上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