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點點頭:“恩,他說和你不來往不算親密,怕你不收,就讓我送來。”
“二叔,您幫忙帶句話給三叔,多慮了,多慮了,侄兒一向是非常敬重三叔的。”
朱高煦打了一下朱瞻墡的腦袋:“你這脾氣性格真是不知道跟誰學的,大哥怎麼能養出你這麼個百無禁忌的混小子。”
“二叔,三叔為什麼給我錢啊。”
“就上次皇船的事情,我們兩個已經將事情處理乾淨了,皇帝查起來隻留了些小魚小蝦到時候給他發威交差,你三叔說得謝謝你。”
“三叔太客氣了,都是些小事。”
朱高煦好奇的問:“你那個蒸汽機現在怎麼樣了?”
“進度正常,和預計時間應該差不了多少。”朱瞻墡想到了些事情便繼續說:“二叔,漕運是歸誰管的?”
“漕運總兵官陳瑄。”
這個陳瑄就是當年靖難之時,燕軍南下在浦口接燕軍過長江的人,朱棣稱帝之後封了他為平江伯。
“二叔與他可相熟。”
“熟的很。”
“這個陳瑄是個怎麼樣的人?”
朱高煦的言語中頗帶敬佩之意:“平江伯為人剛正不阿,能征善戰,多有良策,也有服人之能,大明的漕運他管著,老爺子也安心,當年若非建文重文抑武還派人監防,失了民心,他也不會出兵迎降,我們靖難的時候不可能那麼輕易的過了長江。”
朱高煦對他的評價頗高,蒸汽機一旦裝船,必然將改變現有的漕運格局,屆時影響最大的一定還是現在主管漕運的人,所以朱瞻墡想要摸清一下底細。
漕運向來是油水極大的地方,侵犯了人家的利益,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對方至少在朱高煦看來是個正直的官,那就好很多,但是再正直的官能正直兩袖清風嗎?顯然不可能。
“二叔,啥時候有空可以幫我引薦一下這位陳總兵?”
“你想見他啊,倒也不是什麼難事,下次你出宮去鄭和那裡的時候我順帶帶你去一趟他府上好了。”
“多謝二叔。”
“你我之間客氣什麼?”朱高煦摸了摸朱瞻墡的腦袋:“對了還有個喜事和你說說。”
“警衛司的事情嗎?”
“當然啦,這幾天警衛的需求量激增,朝堂之上大家都是看風向的,因為大部分伯爵和五品以上文臣家中都用了警衛司的警衛,加上老爺子的旁敲側擊,那些侯爵,公爵,也紛紛開始施行,三弟也在朝堂上站出來說要把府兵全部裁撤,使用警衛司的警衛,這小子在老爺子麵前就會充好人。”
“漢王和趙王兩位王爺都起帶頭作用了,相信其他人都會效仿,二叔,警衛司的警衛可要多儲備些了”
“那是自然,現在警衛已然一千多人,估算下來還遠不夠。”
“二叔也招一些在戰場上打仗下來殘疾或是傷病嚴重的退役兵士,陛下到時候檢閱的時候看到一定會誇您的。”
朱高煦開心的笑著:“我就說得多找你小子聊聊,你小子三兩下又能蹦出個好主意來。”
朱高煦得了朱棣的誇讚,而這些人也切切實實的得了一份體麵的工作,有了生計。
“二叔,明日我就去鄭和府上了,您要麼幫著安排讓我見見陳總兵然後再去一趟警衛司看看,好歹我也掛著閒職,還一次都沒去過。”
“警衛司沒問題,陳總兵那邊明日若是約的上就帶你去,約不上我也沒辦法,陳總兵事務也繁忙。”
朱瞻墡會心一笑,明日先去見見我養在外頭的高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