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從中攔下:“不能告訴他,千萬不能告訴他。”
朱瞻基騎著馬在後麵看著朱瞻墡和二叔三叔有說有笑,無奈的感慨了一句:“這點我確不如瞻墡。”
一行人出了城門,隊伍剛走了一點路便停了下來,朱高煦策馬趕到前頭詢問:“怎麼了?”
隨行的太監恭敬的說:“漢王爺,是陛下的意思。”
皇帝的車輦拉開了簾子,朱棣此時卻是換下了龍袍,一身勁裝,將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襯了起來。
活動了一下手腕:“許久未活動身子骨了,來人,將朕的馬牽來。”
後方的太子車輦上朱高熾走了出來:“陛下不可啊,今日秋風涼……”
朱棣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說話了。
“塞北的風可比這凜冽的多,朕不是照樣騎馬出征。”
翻身上馬的動作一氣嗬成,雖然年紀大了些,身手依舊矯健。
“今日有興致,便以船廠為終點,爾等隨朕騎行,先到者賞白銀百兩。”
一百兩銀子在這群人裡麵不算啥,也就是個彩頭,主要是能讓朱棣高興,不管是漢趙二王還是各位皇孫都躍躍欲試。
風起,朱棣一聲:“起。”
朱棣胯下寶馬承風而去,風過馬鬃,飄逸瀟灑,朱棣心生豪邁之情,迎風揚鞭,策馬急行。
漢王的黑駒若黑色的閃電,馬上功夫漢王還是拿手的,健壯馬匹的每一次奔跑時都將自己的肌肉展現的淋漓儘致。
朱瞻基向來不甘人後,太孫喜白馬,少年風骨傲然迎上,他強烈的勝負欲讓他不管做什麼都不甘心輸。
朱高熾看著一群人飛馳而去,不免心生落寞,哪是他不想騎馬,隻是身材肥胖,腿腳不便。
幾匹快馬飛馳,在這樣的馬蹄聲中朱棣才覺得自己猶有少年風姿,回身一看騎馬的朱高煦和朱瞻基,似乎那是他從前的兩個階段。
少年時,與壯年時,意氣風發馳騁漠北,君臨天下傲視群雄。
這兩人也是誰也不讓誰,奮力在爭著超過對方。
不遠處就是江邊,鄭和已經率人在船廠迎接,遠遠瞧見幾匹駿馬馳騁而來。
朱棣第一個來到了船廠,這還真不是幾人讓的,確實是騎術了得,寶馬也是真寶馬。
朱瞻基和朱高煦幾乎同時達到,兩人互相依舊是不服氣的,隻是麵子上沒表現出來。
“瞻基騎馬頗有我當年之風啊。”
“二叔風采不減當年。”
“臣鄭和攜諸位工匠恭迎聖駕。”
“陛下萬歲,陛下洪福。”所有船廠的工匠都跪了下來,齊聲高呼。
朱瞻墡等人姍姍來遲,朱高煦高聲笑著說:“瞻墡,你這速度有點慢啊。”
“快還是二叔快。”
“你大哥也快。”
“皇爺爺最快。”朱瞻墉高聲喊道。
朱棣難得的如此開心,好不容易活動了一下筋骨讓他通體舒暢。
“鄭和,蒸汽機呢,無馬之車,無風之船呢。”
“陛下請看江上。”
江對岸,隨著蒸汽升騰,一艘蒸汽明輪船發動,大明的長江上,蒸汽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