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為什麼跟蹤我?”
曹新月自然不能回答是想要看看皇孫到底是怎樣的,想看看皇孫風采,不然她覺得自己得被朱瞻墡嘲笑到死。
“皇孫忽然到訪,不知所謂何事,便想著跟著您看看。”
“哦~你倒是真的不太會撒謊,就你這三腳貓的跟蹤技術,外加這大小姐脾氣能想到是為了看看我來此是為什麼?”
“殿下不信也沒什麼辦法,確實如此。”
朱瞻墡搖了搖頭:“怕不是對我見色起意吧。”
要是換做平常曹新月這時候已經掀桌子了,但是對方是朱瞻墡,她一點轍都沒。
“殿下說是就是吧。”
“第二個問題,你們曹家田產多少,納稅多少,商行店鋪多少。”
“不知道。”
“恩?”
曹新月歎了口氣說:“我確實不知道,母親和父親從來沒有讓我碰過家裡的生意,我是個女孩子,從小被母親請的老師教各種禮儀文化,還學了些詩詞歌賦。”
朱瞻差難以置信的說:“你看著不像啊。”
曹新月無奈,拿過了房中的茶具,平心靜氣的點茶,焚香,彆說這一套流程嫻熟且雅致。
明朝點茶的人不多,都是些風雅之人才做的事情。
做著這些事的曹新月仿佛換了一個人,平靜淡雅,與平常那副冒冒失失的毛丫頭形象反差極大。
小丫頭還有兩幅麵孔。
“怎麼樣,信了嗎?”
“沒想到,學了那麼多修心養性的事情,你這脾氣怎麼還如此急躁。”
曹新月心裡不爽,嘴上恭敬的說:“這就不勞煩殿下操心了。”
“第三個問題,現年幾歲,你可曾婚配啊?”
這問題和朱瞻墡一開始調戲她的問題是一樣的,曹新月一下子紅了臉,小姑娘的情緒太直白,藏不住,全寫在了臉上。
她一時不知道朱瞻墡的問題是在有意的調戲還是真的詢問。
若是真的詢問他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要關心自己是否婚配呢?
“現年十三,未曾……未曾婚配。”曹新月羞紅了臉回答朱瞻墡的問題。
“行吧,那你先出去吧。”
“啊?”
“啊什麼,你真想留下過夜啊。”
曹新月慌忙走出房間,關上門快步的離開了院子。
朱瞻墡苦笑搖頭,這陳總兵的妹妹怪不得能掌控這大家族,也算是個厲害的人物,趁著自己發燒將小姑娘安排了過來,若是自己燒的迷迷糊糊,這小姑娘在自己房間裡麵服侍一晚上,就算是想發火也沒地方發了,畢竟人家伺候了一晚上。
就算自己兩人年紀小,但是孤男寡女一晚上,這事情若是傳出去,嘖嘖。
陳栩見到女兒來到靈堂前,將之悄悄帶到了旁邊:“不是讓你去伺候五殿下,你怎麼出來了。”
“他沒事,就讓我出來了。”
陳栩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發:“傻姑娘呦,女人這一輩子,有時候得靠自己搏的。”
曹新月顯然還是不懂母親的意思,反而問道:“母親,今晚我可以去給父親守靈嗎?”
“不行,你是女兒,宗族長輩不讓你進靈堂。”
“憑什麼。”曹新月並不惱怒,因為這件事情不是第一天了,她的爭辯無用。
陳栩疼愛的摸摸她的腦袋,並未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