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母親得一邊拉著過繼過來的幼弟,還得護著自己,二叔嬸嬸雖說站在自己這邊,但是兩人本就沒什麼本事,也指望不上他們。
“曹夫人言重了。”
“五殿下,這一桌子菜是我命廚房特地準備的,這是太湖的醉蝦,有些酒氣,殿下若是不喜歡我命人拿下去,這是銀魚都是我們湖州府的特產,這道銀魚蒸蛋還是小女下廚做的,殿下不嫌棄的話可以嘗嘗。”
朱瞻墡看了一眼曹新月,曹新月不好意思的低頭,這可不是她做的。
看的出來但是沒說破,嘗了一口,讚歎一聲:“新鮮的銀魚味道淡雅,曹小姐廚藝不錯。”
“承蒙殿下,嘔……”
本帶著笑臉的陳栩忽然間做出了嘔吐狀,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自己往旁邊去乾嘔了一陣。
不知道母親為何忽然嘔吐,曹新月忙跑過去拍了拍母親的背。
“殿下,實在抱歉,民婦無禮,衝撞到您了。”
朱瞻墡看著她有點疑問,女人莫名其妙的乾嘔,這是怎麼回事?
電視劇裡說這是懷孕了。
“曹夫人,你是有身孕了嗎?”
曹新月刷的一下,驚訝的看著母親。
“殿下,萬分抱歉。”
陳栩未回答但是朱瞻墡確信陳栩是有身孕的,電視劇裡麵說的不會有錯的。
“我於宮中見過多次,貴人們平白無故的嘔吐便是有了身孕。”
陳栩這次沒有否認:“讓殿下見笑了,身上有孕不到兩月,也就族中的族老還有老太太知道。”
寡婦有了遺腹子,這要是曹家二爺知道了,估計也站到她對立麵去了,誰知道懷的是女兒還是兒子,萬一是兒子,自己那個過繼的兒子還能算嫡子嗎?
所以她一直隱瞞著。
“曹夫人,你還是平江伯府的女兒,就算守了寡,隻要回了平江伯府,你的兄長和母親自然會護著你,雖不一定有曹府的富貴,但肯定不會委屈了。”
陳栩搖了搖頭:“多謝殿下好言相勸,民婦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我一走這曹家怎麼辦,陽山一輩子的心血我得替他守著。”
“娘,你怎麼沒有告訴我,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陪你。”曹新月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裡眼淚吧嗒吧嗒的流著。
怎麼能讓母親和她腹中的孩子這樣孤零零的留在這座利欲熏心的曹府。
“讓殿下看笑話了,我們母女二人就先走了。”
陳栩沒想到被看出來懷孕的時候,現在找了個借口想要先走。
“夫人請慢。”
“殿下有何吩咐。”
“我今日與陳總兵商量了一個關於供銷社的事情,或許有勞煩曹家的地方,我希望曹小姐能留在曹府,作為曹家與我的聯係人。”
陳栩麵色一變:“殿下,不可,新月不懂商事。”
“不,母親,我要留下。”曹新月立馬說。
“你彆不懂事。”陳栩嚴詞拒絕。
朱瞻墡慢悠悠的說:“曹夫人,你懷孕的事情應該也不想讓令兄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