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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確實來的早,屋簷上結了細霜,天色微微亮,宮門口人頭攢動,這事朱棣北伐出征後的第一個早朝,諸位大臣全都懷著心思來的。
大殿內眾人魚貫而入,朱瞻墡和朱瞻埈兩人站在龍椅下方,今日穿著讓朱瞻墡覺得不舒服,渾身得挺的筆直,反觀朱瞻埈麵帶笑意的看了一眼那高高在上的龍椅。
那淺薄的眼中藏不下他的勃勃雄心。
朱瞻墡歎了一口氣,二哥要是這麼個樣子,大哥能給他按得死死的。
隨著大臣們分列兩旁站好,早朝的流程並未變,隻是龍椅上沒人,是三楊,姚廣孝,夏原吉等人聯合做主。
“交趾叛亂,胡朝舊臣此時據於交趾南方,以形成一定的規模,臣懇請派雲南廣州之兵前往平叛。”說話的交趾監軍太監馬騏派回來的稟告大臣汪丹。
夏原吉站了出來:“陛下北征,大軍北移,若雙線開戰,負擔過重,南方之事容後再議。”
汪丹卻也是個直脾氣:“夏尚書,話不是這麼說的,聽聞陛下北伐夏尚書也站出來說了反對意見,還被陛下下令關押,若非太子仁德夏尚書現在恐怕還在牢裡。”
“北方蠻子犯邊就是大事,南方夷民反叛便要容後再議,夏尚書膽小怕事畏首畏尾,讓小國夷民犯我大明,是何居心。”
夏原吉震怒,但是楊士奇攔在了中間:“所陳國事,勿以事貶人。”
汪丹不服氣,但是恭敬的行禮:“還望此事上達天聽,請陛下做主。”
這事情馬上要告一段落了,但是朱瞻埈的聲音響了起來:“皇爺爺曾言,太祖開疆拓土,若我大明還得受蠻夷欺辱,是為不忠不義不孝,南方交趾敢反叛,應派大軍鎮壓,揚我國威。”
朱瞻墡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二哥,你到底明不明白你輕飄飄的一句大軍鎮壓意味著什麼?
三楊夏原吉姚廣孝都要將這事情先壓著,你挑出來挑事。
“二殿下所言極是。”汪丹終於聽到有人提自己說話了,馬上附和了一句。
幾位大臣估計心裡都翻了白眼,但是楊榮異常恭敬的說:“二殿下,南北雙線開戰,消耗過大,此事還是等稟告太子殿下之後再做決斷。”
這時候朱瞻埈點了點頭,他隻是想要在朝堂上有存在感,讓這些大臣們看到自己。
他又看向了朱瞻墡:“五弟你什麼看法?”
我什麼看法,我想揍你,你自己想出風頭,自己出就好了,帶上我乾嘛?
但是被問到了,隻得開口:“大師,今晚勞煩您與欽天監算上一卦,測南征此行吉凶,我大明天命所歸,當聽天命。”
身為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朱瞻墡用天意來做借口,他知道姚廣孝怎麼算這卦都是大凶之兆。
“阿彌陀佛,殿下所言極是。”
古代拿出天意來了基本上就是一擊必殺,所有人都沒話可說。
朱棣雖然出征,但是朝堂上這永樂盛世的班底基本上都留著,互相牽製,隻要不瞎搞肯定不會出什麼亂子,而朱棣現在要的也就是穩而已。
汪丹退回之後,又有一位大臣出來,軍部的人,主要是就是說最近北方糧草,軍隊的情況,陳述而已,說完就退了回去。
剛回朝的江西巡撫走了出來:“江西鬨了匪患,悍匪陳乾原是縣衙捕頭,劫獄上山鬨了匪患,現在愈演愈烈,占山為王,自稱梅嶺大王,梅嶺山內悍匪不下一千,還望派兵鎮壓。”
土匪是比較麻煩的,而且躲在深山之中,無法大軍壓境。
“年初稟告的時候梅嶺土匪還不到兩百人,怎麼增長如此之快。”楊士奇不解的問。
“前幾日剛劫了一座監獄,帶走了百餘名犯人。”
“要你們江西的地方官和守軍何用?”楊士奇勃然大怒。
是地方官怕擔責任一直壓著,這還是被劫獄之後鬨得動靜太大才被巡撫發現的。
這事情比較緊急,上千人規模已經不小,而且江西離應天府也不算遠,匪患愈演愈烈的話保不準鬨過來。
幾人商量了一下,楊士奇拿了最終的決定:“先抽調江西各地兵力,圍剿梅嶺土匪,不以進山攻打為第一要務,圍而不奸,抽調應天府神機營一隊百人赴江西支援。”
應天府的兵力不能打動,現在要做的是穩定住匪患,這些土匪都是些烏合之眾,雖然凶惡,但是內部不可能太齊心,圍住斷了他們的糧食財路,不讓他們打家劫舍,這些人就會難以為繼。
進山大戰,敵方熟悉地形,恐怕會有不小損失,應天府的兵不能大動,楊士奇等人的態度還是以穩定為主。
“還請拍一位指揮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