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自己是奉天靖難起的家,也怕以後靖難再起。
“北線的形式較為嚴峻,今天又冷,給邊關將士們送的禦寒的衣物得加緊督辦,雖然今年的棉花需求量大,價格也增高了,但是邊關戰事需求不得有誤。”
“明白了父親,等會就命人去督辦。”
朱瞻墡追問了一句:“父親,江西剿匪似乎遇到了一些問題。”
朱高熾皺著眉頭點了點頭:“那邊早幾日就下雪了,大雪封山,匪徒們縮在山內,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匪徒會有火器,前去剿匪的軍隊有些損失,好在不算嚴重。”
“父親,江西的官場得整頓了,火器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弄到的,這些土匪若是想要火器,要麼有官府私自倒賣,要麼是官府火器庫房被搶,但是朝廷並未收到奏報,算上上次的匪患瞞而不報,江西的官場看來比預想的要嚴重。”
朱高熾怎麼會不知,朱瞻墉主要負責這件事情,昨日還和他說要巡撫江西,但是被他壓下來了。
“大軍捷報之日,江西整頓之時。”
朱高熾還是不準備大動乾戈,江西土匪窩在山裡,我軍難以進山,但是土匪也難以有作為,拖著先吧。
“父親,東瀛的奸細這次一共抓了35人,那個最先開口的沒想到還是個小頭目,幾人一一擊破效果不錯,隻是恐怕還有遺漏。”
朱高熾拿出了姚廣孝送來的折子:“要完全抓完也難,這些奸細多是些市井小民,東瀛覬覦我中原大地已久,也算是在預算之中,昨日接到了折子,年前東瀛會派使者過來拜見。”
“東瀛使者?”
“到時候看看吧,這群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東瀛使團來幾人?”
“五人,有一位是他們什麼將軍的兒子。”
“到時候能否帶我見見。”
朱高熾點了點頭:“恩,到時候你和瞻埈一起,帶你們見見外國的使臣。”
“那兒子先告退了。”
“去你母親那裡請個安,你母親前日責怪我讓你太忙碌了。”
“遵命。”
兩個兒子去了前線,一個兒子忙著國事,太子妃雖說以三個兒子為傲,但是最近都沒人去請安了,尋常請安最勤快的朱瞻墉現在也不在身邊。
太子妃的房間內供著菩薩,自打兩個兒子出征之後就每日供奉,旁邊還放著玉皇大帝,中外合並,總得有一個靈驗的吧,保佑自己的兩個兒子平平安安。
朱瞻墡來的時候,太子妃難得開心的笑了:“瞻墡這些日子累著了吧,我都聽胡尚宮說了,你可是沒日沒夜的勞心國事,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得多休息。”
平常怪朱瞻墡睡的多,現在怪他睡的少。
“母親,多日沒來請安,是兒子不對。”
“你現在幫著你爹的忙,一定要上心,可千萬彆被你二哥比下去了。”
太子妃在這件事情上勝負欲很強,自己的兒子必須比其他妃子的要強,朱瞻墡無奈了,但是點了點頭。
胡善圍開口說:“娘娘,殿下一定比其他人厲害,您放心吧。”
太子妃樂嗬嗬:“善圍啊,你可還有其他妹妹啊……”
女人們閒聊了起來,朱瞻墡也就先退了出去。
在高牆下站了一會,理一理思緒,朱瞻墡找到了回院子找到小生。
“小生,派人去湖州府的曹家,朝廷需要大批量采購棉花或成品的棉衣,讓他們負責對接。”
“殿下……”小生欲言又止。
“我知你想說什麼?沒事的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就好了,就當我送些生意給曹家做,現在是我輔助監國,這件事情就算是父親知道了也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小生沒有很理解朱瞻墡的意思,但是他明白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奉命照做,自己已經有意提醒這樣做不好,但是朱瞻墡還是決定如此做,一定有其想法。
湖州府的渡口,曹新月站在積了雪的青石板上,打開了朱瞻墡發來的信息,隨行的有軍需官。
軍需官知道了朱瞻墡的意思,此時臉上客客氣氣的說:“曹小姐,現在北疆需要大量的棉花,棉衣,有勞曹小姐幫忙采購了。”
曹新月領著他進府,此時的曹夫人已經挺著大肚子了,分完了家,曹陽山的產業至少是留下了,也承諾給二弟不管肚子裡是男是女,過繼過來的兒子,以後一定有家產。
曹夫人看著送上門的軍需大生意,搭上朱瞻墡果然是沒錯的,但是頗懷深意的看了眼曹新月。
“市場裡麵開幾個檔口專門收棉花生意,讓外地的掌櫃都行動起來,殿下的吩咐,我們曹家必須辦的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