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去看看吧,殿下。
鄭和的內心響起了這個聲音。
既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行。
那索性就將兩隻眼睛都閉上吧。
鄭和嚴厲的訓斥道:“你們三人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去側舷觀察明輪狀態嗎?怎麼還在這裡拖拖拉拉的。”
說著伸腳踢了一腳小生:“去,快去,彆再這裡浪費時間,來你過來,這車煤你來運。”
“看什麼看,還不快上船。”
鄭和的催促聲中,朱瞻墡三人一溜煙就跑上了戰船。
三人趴在側舷邊的窗戶上看著外頭正在整軍的鄭和,楚兒好奇的說:“殿下,鄭和大人沒發現我們嗎?”
小生代替朱瞻墡回答了:“當然沒有發現。”
“離得這麼近不應該沒有發現啊。”
小生無語的說:“發現了,也當鄭和大人沒有發現,是我們悄悄的上船。”
“哦~”楚兒終於懂了小生的意思。
當旭日紅透了江麵,鄭和站立船頭,哨聲響起,燒煤工不斷的往爐子裡麵加煤,戰船緩緩動了起來。
“動了,動了,殿下。”楚兒有些興奮的大喊。
當大船劃開江上的薄薄霧氣行駛了六個時辰之後朱瞻墡才從船艙裡麵出來,到了甲板上找到了鄭和,此時已經天黑了。
“殿下,您怎麼在這裡?!”鄭和看到忽然出現的朱瞻墡,滿臉的錯愕,邊上的人也是一樣。
“這怎麼行,快大軍調頭,送五殿下回去。”
“不行啊,鄭和大人,船已經開了六個時辰,這時候回頭,費時費力,還貽誤戰機。”
“鄭和大人,您要三思啊。”
鄭和一臉“糾結”的表情,一拂衣袖歎氣說:“哎,都怪鄭和,居然沒有檢查仔細,五殿下在船上都不知道,等回去後再向太子殿下,向陛下請罪。”
這一番下來,大家都看出來了,鄭和是“迫無無奈”才帶著朱瞻墡出征的。
朱瞻墡暗自竊笑,沒想到鄭和的演技也是不錯的。
“快快,去給五殿下準備住的房間,五殿下怎麼能穿著這樣的衣服呢,殿下著涼了怎麼辦。”鄭和馬上吩咐人做了起來。
張三也在船上,作為總工,他自然得去看看戰船的實際效果,他見到朱瞻墡滿臉的笑容,他喜歡和朱瞻墡呆在一起的感覺,既有奇思妙想又平近易人。
“派人等會坐小船回去稟告太子殿下。”
“鄭和大人晚上不好靠岸,要不明早吧。”張三從技術工專業角度提了一個建議。
“行吧,那隻能明早了。”
……
皇宮大內,太子爺看著桌上朱瞻墡留的紙條,頭都快炸了,自己的二兒子還在一旁咋咋呼呼。
“父親,我去看看戰船實戰如何,還請勿怪罪院內的丫鬟太監,他們都不知情。”
這是朱瞻墡留的紙條,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翻遍了院子也找不到朱瞻墡的影子。
朱高熾沒急,反而是朱瞻埈最急:“父親,瞻墡實在是胡來,現在就派人去追他回來,鄭和也是,這麼久了一點信都沒傳回來,他是乾什麼吃的,瞻墡這麼大個人能混進船上,我可以懷疑甚至是鄭和煽動的瞻墡登船。”
邊上的姚廣孝念了一聲佛號:“二殿下莫冤枉鄭和,鄭和素來是個做事有度的人,絕不可能煽動五殿下登船,莫要冤枉好人。”
朱瞻埈氣不打一處來,怎麼都幫著朱瞻墡說話,看朱高熾這模樣也是打算此事就這樣,讓朱瞻墡去就去了吧。
心裡不平衡讓他更加扭曲:“父親,瞻墡院子內的太監宮女,無法及時的勸誡瞻墡,全部都下獄重罰,論罪斬首。”
“瞻埈!”朱高熾麵色黑了下來:“這是你輔助監國以來提的第幾次要將人下獄,要將人斬首了。”
作為人設是仁德的太子,一輩子也沒幾次下令斬首,但是朱瞻埈僅僅這幾日因為江西匪患的事情就提了很多次,這次又提,這觸犯了太子爺內心的底線。
朱瞻埈察覺到了朱高熾的怒氣,暫時的偃旗息鼓,滿臉的憤憤不平。
姚廣孝出來打了圓場:“二殿下說的也不錯,這些太監宮女沒有儘到勸誡的責任,但是五殿下的性子,除了貼身宮女和太監其他人估計都不知道,太子殿下讓些人去廟裡吃齋念佛跪著吧。”
如此明顯的拉偏架,朱瞻埈滿腹的不服。
“就這麼辦吧,先派人聯係鄭和確保瞻墡的安全。”
姚廣孝出言相幫是因為朱瞻墡離開前與他說了自己要想辦法混上戰船,他說想去看看大明的戰船能否往西方去,能否載的住大明的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