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還有母親不能打兒子的道理?打,給我繼續打。”
老太監無奈隻得用公鴨嗓喝道:“太子殿下口諭。”
胡尚宮停了手。
“宣五皇孫朱瞻墡東宮書房一敘。”
朱瞻墡這才被楚兒和小生扶了起來,告辭了還在氣頭上的太子妃娘娘,扶著自家殿下往東宮書房走。
太子妃等到朱瞻墡走後,有些責怪的對胡善圍說:“方才打的重了些。”
“娘娘勿怪,也是為五殿下好,等會我給五殿下送些秘製的膏藥去,擦了兩天就好了。”
“你怎麼猜到瞻墡回來必然先來找我。”
胡善圍一笑:“五殿下這次是偷跑出去的,雖然打了大勝仗,但是太子殿下必然還是會責罰,五殿下素來機靈,唯有您能幫他免了責罰。”
“怎麼感覺你比我還了解瞻墡。”
胡善圍尷尬一笑。
東宮書房內,來回踱步的太子爺見到被扶進來的朱瞻墡,忙上前察看:“怎麼回事?”
老太監說:“太子殿下,五殿下剛回來就去了太子妃娘娘院內,被娘娘責罰了一頓。”
朱高熾稍微舒緩了一些,看朱瞻墡那走路都走不了的樣子,還以為是打仗受傷了,隻是挨了責罰。
他心情放鬆了下來。
“該,打的少了,得打的他起不來床為止,這小子膽大妄為,居然敢私自溜上戰船,萬一有個好歹怎麼辦,你娘打的還是輕的。”
此時正逢兩個禁軍拿的軍杖走進來,朱瞻墡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朱高熾,這是真的要了親兒子的命嗎?
看著已經站不起來的朱瞻墡,朱高熾也是無奈的歎氣,這還怎麼打,真打死了不成。
朱高熾擺擺手讓他們退出去了。
“你……哎,你這小子,真的是……哎算了。”
“還能說話嗎?”朱高熾語氣中帶著些怒意。
“父親,還可以。”朱瞻墡有些虛弱的說。
“彆演戲,打的是屁股又不是嘴,還能說不出話來不成?”
“是父親,您說吧。”
朱高熾坐了下來說道:“這次舟山海戰,戰果斐然,雖說不是你指揮的,蒸汽戰船有你功勞,早朝的時候鄭和必然為你請功,你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額……”
“異國公主不行。”朱瞻墡剛要開口朱高熾急忙說了一句。
“父親,您怎麼會這麼想,我不是那種人。”
“說吧。”
“父親,開放海事貿易吧。”
朱高熾皺眉深思:“不行,太祖命令在前,後世子孫不得有違。”
“但是時代在變化,此時大明朝的時局與太祖時有不同。”
“不行,此時至少得等你皇爺爺回來各方商議之後,一旦做不好,做亂了,你皇爺爺在前線打仗都打的不安生。”
“那先賞我點錢吧,其他好像也沒啥了。”
朱高熾拿出了一份折子說:“錢沒問題,說完這些來說說正事吧,舟山島的真實情況是怎麼樣的。”
“舟山千戶叛變,舟山島大部分的軍戶並非戰倭寇海盜而死,而是引狼入室,被人裡應外合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