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長安城城門外,楊廣騎著高頭大馬,出城五裡迎接即將到達的孫思邈。
他看向身邊的楊麗華,疑惑的說:“長姐你是怎麼說服父皇母後讓你也來的?”
“告知一聲就好了,也不存在說服不說服的。”
“長姐,父皇讓我來是迎接孫真人的,你可彆壞事了。”
楊廣萬分擔心的提醒一句。
“你長姐我是壞事的人嗎?”
深表懷疑,但是無法阻止。
姐弟二人在小山頭,綠草茵茵,微風徐徐,拂過耳畔的風溫熱舒適,一棵孤樹立在路邊,似迎遊子歸鄉,又似送遊子出航,它在這裡不知年歲了,見證了多少人來人往。
閉上雙眼感受清風的楊麗華說:“阿摩,你說這個孫真人長什麼樣?傳聞他鶴發童顏仙風道骨,隱居山中以朝露為食,傳的神乎其神。”
說到鶴發童顏,楊廣想到了之前給他們看相的那位袁璣,不知道此人現在怎麼樣了,之前派人打聽他的消息,此人卻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沒了任何的消息。
“我不信有神仙。”楊廣堅定的說。
楊麗華伸手撫摸著駿馬隨風浮動的鬃毛:“但是這麼多人都說他能起死回生,也不知道真假。”
“等會見見就知道了。”
路的儘頭,緩緩的行來一個騎著毛驢的身影。
毛驢背上是個短發利落的年輕人,說年輕吧,看麵相也有三十左右的樣子,而且極其的高大壯碩,能有接近一米九的高度,肩膀寬闊,身軀如鬆,那毛驢馱著他顯然有些費勁。
姐弟二人看著那人騎著毛驢悠悠而過,楊麗華不禁感歎了一句:“這位壯士如果去從軍,應能做一位猛將,你瞧瞧他那身形,不使得一杆丈八蛇矛或者青龍偃月刀,那真是可惜了。”
“我覺得一杆方天畫戟更好一點。”
“那驢好像有點勉強了。”
看到這壯碩異於常人的短發男子,楊廣心有所想,他要在市井也建立自己的勢力範圍,那就必須找一個能打的,看那人的樣子不像是軍旅中人,而像是一個高大威猛的販夫走卒一樣的,這等人不是正好招攬?
就在兩人交流的時候,那騎驢的壯漢似乎聽到了,騎著毛驢緩緩的靠近,兩人身邊的禁衛自然馬上護衛了起來。
“這位公子,這位貌美如花沉魚落雁的姑娘,不知長安如何去。”
楊廣一臉的無語,扭頭看向遠處恢弘的長安城,此處走去一馬平川,今日萬裡碧空,而且隻有這一條路,不瞎的話都能看得到,而且這人怎麼還油嘴滑舌調戲上我家長姐了。
這能忍?
“你瞎嗎?”
還不等楊廣開口,楊麗華自己先問了,單手托腮,手肘撐在馬鞍上,笑麵如花的問的這句你瞎嗎。
“若是瞎了怎麼看得出姑娘貌美如花,沉魚落雁。”
“哈哈哈,這家夥有趣的很,來人,抓了下獄,打一頓再說。”
楊麗華雖然笑得開心,但是命人直接動手抓他。
那人下了毛驢擺開架勢,這是準備赤手空拳迎戰全副武裝的皇城禁衛。
“姑娘若要抓我,我自當順從,他人來抓,老夫可不會束手就擒,老夫雖是鄉野大夫,但是拳腳功夫也是擅長的,你們身邊的禁衛,若是守規矩咱們單挑,優勢在老夫。”
“鄉野大夫?”
“等等。”
楊廣當即叫停準備動手的禁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