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他心底過不過得了這個坎兒,一個希雅就足以讓他頭大了,再招惹十個身邊的同僚?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光是想想可能存在的柴刀結局,諾夏都有些頭皮發麻。
反正來日方長,他也一直很有耐心,大不了等下次刷出合適的任務,再想辦法完成,賺取積分唄。
……
一夜好眠。
次日淩晨五點半,床頭的圓形鬨鐘明白到點了,準備跳起來發出歡快的震鳴。
但早有一隻手從被窩裡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鬨鐘還沒來得及跳起來前,就反手將其關掉,並一個翻身下了床。
環顧四周,看著依舊還在熟睡的希留和羅西南迪,諾夏鬆了口氣,徑直來到了盥洗室,取出自己的洗漱用品,來到鏡子前。
精英營規定的集合時間為七點,大部分人都在六點半後才起床,而他早已習慣了提前一個小時起床去加練,久而久之,已然形成了精準到恐怖的生物鐘。
鬨鐘這玩意,對諾夏來說唯一的存在意義,就是鍛煉手速,並讓他能在睜眼後,意識迅速恢複清醒罷了。
“早安,我自己。”
出現在鏡中的人陽光俊朗,精神飽滿,諾夏咧嘴一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然後順手開始往牙刷上擠牙膏。
一覺睡醒,他從內到外都感覺無比的清爽,昨日一整天的刻苦訓練,所帶來的的疲憊倦怠感,消弭的無影無蹤。
這是他從小就帶有的特殊體質,無論耐力還是恢複力,都遠超常人,就算再苦再累,也沒有什麼是吃一頓飽飯,或者呼呼大睡一覺解決不了的。
如果不能,那就吃飽了再睡!
諾夏動作很快,等洗漱完出門,來到訓練場時,才僅僅過去了不到十五分鐘。
過去一年的每一天,他都是如此,這樣加練一個小時之後,還能在集合之前,給早餐留出足夠多的時間。
晨光微熹。
大抵是靠近海港的緣故,這個點的馬林梵多,到處都彌漫著散不開的濃霧。
訓練場上隻有寥寥兩三道人影,都是精英營的熟人,諾夏一邊脫外套一邊打招呼,等把外套往牆上一掛,就開始跑圈熱身。
等熱身完畢後,他找了個偏僻安靜的角落,準備從最簡單基礎的「素振」開始,進行今日份的劍術訓練。
早上練劍,晚上練體術,這是諾夏一年來逐漸養成的習慣,同時也是他認為最合理的時間分配方案。
“噌——”
這理當是劍刃出鞘時的聲音,不過身在訓練營,為了最大程度減少訓練時不必要的磨損與誤傷,諾夏他們在澤法的建議下,使用的都是竹刀。
竹刀沒有鞘,自然也不會發出拔刀聲,所以這“噌”的一下,其實是諾夏握住他的兩把竹刀時,給自個兒配的音。
男人這種生物就是這樣,不管多大年紀,周圍沒人獨處的時候,總是容易悄摸摸地做出點匪夷所思的中二動作。
當然諾夏不會輕易承認這點,他堅定地認為這是為了在練劍之前,創造儀式感。
過去的每一天都是如此,反正沒人看見,他也不覺得有啥尷尬的。
可惜今天,好像有點失算了。
“喲呼,模仿的不錯嘛,小哥。”
頭頂突然傳來聲音,諾夏嚇了一跳,轉身望去,發現幾米外的牆頂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躺在那裡,在濃霧中看不清長相與神情,不過隱約能看到他翹著隻二郎腿,在懶洋洋地打著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