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真的,韓大哥沒必要騙我們,沙河幫這些禽獸,真是豬狗不如!”
韓東點點頭,說道:
“自然是真的,這是我多方查證得知!”
韓東哪有去做什麼查證,不過知道劇情的他,說是查證倒也不算錯。
話畢,韓東繼續說道:
“本來沙河幫這些人,不過是些地痞流氓,不勞嚴師傅出手,韓某也能處理!”
“但是,他們躲在了美國人的船上,我一個人勢單力薄,便想到了嚴師傅,不知嚴師傅是否願意為佛山除這一大害?”
“這……”
嚴振東有些猶豫。
對沙河幫的這些作為,嚴振東自然也是看不過去的。
但嚴振東在江湖漂泊多年,深知人情冷暖,早已不是年青時候熱血的樣子了。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若說比武較技,或是打架鬥毆,嚴振東自是不怵,但韓東的意思明顯是要殺人,他不禁猶豫了。
嚴振東身上有江湖人做事乾脆利落的一麵,但也有這個時代小老百姓謹慎,不願多事的一麵。
讓他打架鬥毆,比武殺人,身為武者的他自是不懼,但若說殺官造反,那是萬萬不敢的。
韓東雖沒讓他殺官,但沙河幫是躲在洋人的船上,而且很明顯是和洋人串通,為洋人做事的。
殺了洋人,官府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就會和官府對上!
梁寬卻沒這麼多顧及,在一旁大聲說道:
“這些敗類,死一萬次都不足惜,韓大哥,算我一個!”
見嚴振東猶豫,韓東說道:
“嚴師傅,這件事我已有萬全計劃,事後絕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做的,而且……”
“沙河幫這些年在地方上張揚霸道,收斂了不少百姓良善錢財,他們現在被官府通緝,無處可去,必然藏在船上!”
“而且那些洋人更是富裕,等殺光了這些人,到時候,錢財我一分不要,全留給嚴師傅所用!”
聽到這,嚴振東心動了,他這些年為錢財所困,日子過的不要說有多辛苦。
若是以前,嚴振東未必願做這等如同綠林剪劫之事,他更願意憑這身本事打出名堂,在地方上開館授徒為業。
但他現在幾近走投無路,若不是麵前的這個韓東,比武輸給了自己三十銀元,搞不好,自己現在還在吃剩菜剩飯度日呢!
偷搶之事,祖訓有言,扼守家規的嚴振東絕不會去做,但沙河幫的人壞事做儘,殺這些惡人得些錢財也未必不可?
隻是……
嚴振東想了半天,看著韓東,有些猶豫的說道:
“沙河幫死不足惜,但他們在洋人船上,若是殺了洋人,官府問起怎麼辦?”
韓東笑道:
“這有何難?嚴師傅,你應該見過洋人吧,你分得清洋人的長相嗎?”
嚴振東搖了搖頭。
都是些黃頭發,綠眼睛,渾身長滿毛的鬼佬,誰能分得出來?
韓東說道:
“這就對了,我們華人分不清那些洋鬼子的長相,他們又何嘗分得清我們的長相?”
“隻要把船上的沙河幫人殺光,憑那些洋人又怎麼能認得出我們來?”
說完,韓東看了看嚴振東,補充道:
“何況,我有完全的計劃,保證這些洋人活不出一個來!”
嚴振東看向韓東,問道:
“韓兄弟的計劃是怎麼樣的?”
韓東笑了笑,放低聲音,對嚴振東和梁寬說了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