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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海氣惱地看向陳蓉。
“你是不是提前做了準備?”
陳蓉聞言,頓時怒不可遏。
“王師叔,你若是懷疑,大可讓執法堂的人過來調查,煉丹堂的規矩,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隻要獲得講師或者堂主舉薦,便會獲得培養,我有必要提前準備嗎?”
陳蓉平時向來溫和,這次顯然是有些惱怒。
而以她在陳家煉丹師的身份,雖然境界輩分不如對方,但也絲毫不會畏懼。
“若是說為了那一株百年赤精芝的彩頭,那也是師叔你臨時許諾,我又怎會提前得知,還是說師叔你覺得陳師姑會為了那一株百年赤精芝,聯合李默詐你?”
王海文雖然惱怒,但也不得不承認陳蓉所說在理。
那株百年赤精芝,乃是他昨天才意外獲得,本想要在陶然考核後直接贈予,但當他得知李默竟然也在今天考核後,便想著以這種方式博一個名頭,讓自己這位弟子露個臉,卻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但他仍然難以相信,這會是李默第一次的開爐成績。
“師傅。”
陶然麵露悲傷。
“這次確實是弟子輸了,辜負了您的期望,害您損失了一株百年靈藥,弟子有罪。”
陶然主動下跪請罰。
王文海見此,頓時一臉的心疼,小碎步將之攙扶起來。
對於這位記名弟子,他是打心眼裡喜歡,已經將之定為了自己的衣缽傳人,不僅是因為他的秉性與自己合得來,還在於兩人同為神木體。
他在靈目門等待另一個神木體的現世,已經等了近三百年了,眼看就要大限將至,終於出來了一個讓他心滿意足的弟子。
“哈哈,好徒弟,區區一株百年赤精芝而已,老夫還不放在心上!”
王海文說罷,便取出了玉盒,露出了裡麵的赤精芝,親手交給了李默。
隨即他竟是陳蓉、李默流露出鄭重的表情。
“老夫絕非言而無信之人,剛剛是老夫性子魯莽了,在此鄭重向兩位賠罪,還請二位多多包涵,切莫放在心上。”
李默聞言,匆忙回禮。
同時他心中不由得高看了這對師徒一眼。
陳蓉見此,心中氣惱瞬間煙消雲散,一臉愧疚之色地還禮。
“剛剛晚輩的語氣也有些重了,還請王師叔見諒,晚輩……哎。”
“哈哈,陳師侄不必自責,老夫就喜歡你這種直脾氣,咱們堂口可不能弄得像其他堂口一樣烏煙瘴氣,煉丹之人最忌急火攻心,我這位靈植之人,平日裡在田間地頭行走慣了,最不喜歡那些彎彎繞。”
說罷。
這個紅鼻子老頑童便帶著陶然離開了。
陳蓉轉頭看向李默。
“王師叔的秉性還是不錯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這麼多年來,煉丹堂向來不參與兩派的鬥爭,你以後可以隨時來此與這裡煉丹師們交流心得,或者在靈藥田勞作賺取師門貢獻,也可以自己申請一塊私田,第一年免費,之後每年按照麵積收費……”
李默恭敬點頭。
“是!”
“至於這株百年赤精芝,你暫且收好,以後可以將之作為聚氣丹的主藥,或者到山下坊市換取靈石,或者與其他弟子以物易物……”
陳蓉叮囑許久,李默點頭牢記,心中感動。
如果不是靈目門規定,隻有金丹期修士才能收親傳弟子、記名弟子的話,他都想要拜其為師了。
“好了,這些獎勵你拿回去,好好地養傷去吧,雷煉之法算是你的獨家秘術,不過此法既然有如此大的負麵效果,你以後還是要多加小心,儘可能尋找一些解決方法才是。”
“是。”
李默將煉丹爐、避瘟丹的丹方、剩下的靈藥、靈石都收了起來。
他本就因為飄渺雷劫神識受創,如今又因為雷煉之法氣血紊亂,真是傷上加傷,必須要好好地調養一段時間了。
好在有了這株百年赤精芝,極大緩解了他的靈石苦惱。
趁著修養的這段時間,也可以好好斟酌一下這株靈藥該如何利用了。
……
靈目門進修堂為期七天的年終考核順利結束了。
三年級弟子們在結業考核後,很快便完成了堂口分配,開始了接下來的在職生涯,隻有晉升築基期或取得重大師門貢獻後,才能申請調換職位。
當然。
若是申請監工堂、四海堂、散葉堂職位的話,則要寬鬆得多。
曾經的一年級弟子、二年級弟子,如今則升為二年級弟子、三年級弟子,開始了全新的弟子生涯,待五月端午過後,新一屆的一年級弟子才會從各郡縣送來,還要先在啟蒙堂培育三個月。
花朝節到了。
萬物複蘇,踏春采光,鶯歌燕舞,朝氣蓬勃。
清明山上的年輕修士們也紛紛相約作伴,脫下了鶴氅道袍,換上了綢衣襦裙,三三兩兩成群,來到山下花海散步,享受美好春光。
王峰、葉璿、朱一丹、趙曉楠、李默、馬玲、牛力、楊光,八人在花海中踏出一塊空地後,紛紛席地而坐,臉上笑容洋溢。
朱一丹隨手拔出一根狗尾巴草,向眾人微笑示意。
“誰玩鬥草?”
眾人聞言,來了興趣。
這是牧州兒童間流行的小遊戲,雙方各持一根狗尾巴草,相互交叉角力,草斷者為敗方,需重新尋找一根繼續比試。
於是眾人紛紛找來狗尾巴草,開始相互鬥草,其樂融融。
李默曾經作為遊方郎中,在各種草藥堆間摸爬滾打長大,對此頗有心得,鬥草連連獲勝。
玩了一會兒後。
馬玲因為不得要領,一直屬於敗方,有些氣惱。
“這是小時候的遊戲,我現在不太會玩兒了,誰玩投壺?”
王峰、牛力聞言,都表示出興趣。
馬玲見李默無動於衷,正和趙曉楠鬥草,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頓時滿是醋意。
“李默,你玩不玩?”
“啊?”
李默聞言,麵露無奈。
“好吧,加我一個。”
正在和李默開心鬥草的趙曉楠見此,眼神似乎略顯失望,轉頭恰好看到朱一丹正看向自己,她無聲地搖了搖頭。
朱一丹則看向了馬玲,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投壺的遊戲規則也很簡單,在遠處放置一個長壺或罐子,以箭矢或類似的樹枝,依次向壺口投去,入壺者為勝。
四人各找來稱心如意的樹枝後,紛紛開始投壺。
馬玲在這方麵很有天賦,連續多次取勝,不斷地興奮高呼。
而被她打敗的王峰、牛力、李默,作為三個男孩,頓時被激起了勝負欲,一臉的惱怒不甘,爭先恐後要求加賽重來。
“那好!”
馬玲雙手掐腰,趾高氣昂道:“那就加些彩頭,誰輸了就要被彈腦瓜兒,敢不敢?”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