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開了一會又繼續搭上去。
陸華生也不由的睜開眼看過去,女人此刻認真的樣子,莫名的順眼多了。
看著她和以往那些自稱是神醫的人一樣一張臉變得凝重。
本來還對她抱有一絲希望的,現在看來還是一樣的結果。
楚琉月鬆手,敬佩的看著他,“你命可真大。”是因為是男二的緣故?
陸華生沒想到她會這麼來一句,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冷笑一聲,“所以呢?治不了?治不了就把我的東西還我。
不過我挺好奇,這麼多東西你都是藏在哪裡的?”
“嗬嗬嗬。”楚琉月笑笑,“能治好,放心吧。”
陸華生眯著眸子看著她,以前白神醫給他治病說的也都是儘力而為。
可這段時間他顯是遇見了一個自大妄為的阮湘芸,現如今她也是這般。
他的手指在桌麵上輕扣著,瞥了她一眼,“治不好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涼拌唄。
“大哥,你知道你身體裡有多少毒嗎?四五種毒,你就說你治不治吧,彆動不動就讓人發毒誓的,沒意思。”
愛治不治,真是慣的。
陸華生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四五種毒?為何會有這麼多。”
以前他隻知道自己中毒了,可從未有人告訴他,他體內竟然藏著這多毒。
難不成這蘇月當真有些本事?
楚琉月淡淡的說道:“二生三,三生四,再耽擱下去你可以去做藥人了。”
陸華生聽著她的話,怪不得這些年來求醫無果,原來如此。
“隻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兵器庫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撐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楚琉月點點頭隨後起身,“行,那我先回去琢磨琢磨,明天再來告訴你。”
陸華生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以後才反應過來,這女人並沒有說將兵器都藏在那裡了。
不過現在看來也不是很重要了。
隻要她真的能將他治好,不就是一個兵器庫嗎?
他給的起。
楚琉月從陸華生的房間裡出來以後就看見了守在門口的霍靳明。
“怎麼?擔心我啊?”
楚琉月心情好忍不住打趣一聲。
霍靳明上前關心詢問道:“嗯,情況怎麼樣,還順利嗎?”
若是治不好便不治了,一個樓主,到時候就算真打起來他也打的過,無非就是會暴露蹤跡而已。
“還行吧,命挺大的,比你命還硬。”
聽著她這句調侃的話,霍靳明忍不住笑了起來。
“嗯,幸好有你,否則我小命不保。”
楚琉月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畫風突變的男人。
這段時間她能感覺的到霍靳明越來越近人情,對她也是越來越好了,和初見時完全判若兩人。
“霍靳明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遲早得離開的。”
無論是回去還是去遠方,她不會一直跟著他的。
何必呢。
“阿月。”霍靳明看著她的背影呢喃著。
他知道,可是他控製不住。
這段日子還算安穩平和,等到了邊疆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想著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至少日後她想起他來也不會全是怨恨。
【係統這霍靳明指定是出bug了,人設變了,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我可什麼都沒乾,彆到時候什麼鍋都朝我頭上蓋。】
楚琉月一邊回屋一邊和幺幺說話。
幺幺乾笑了兩聲,【嗬嗬嗬,宿主這事肯定不關你的事,不過宿主你當真對霍靳明不來電嗎?】
嗯?
楚琉月沉默了幾秒,而就在她沉默的這幾秒內,幺幺內心還是很歡呼的。
宿主大大果然已經開始對霍靳明心動了。
【我為什麼要對他來電,他喜歡的人又不是我,真是莫名其妙。】
【可是宿主,你們已經……】
【睡了又能怎麼樣?吃虧的不應該是我嗎?我都不介意他介意什麼?】
她累死累活的?博取一點福利怎麼了?又不犯法!
【宿,宿主你高興就好。】
霍靳明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楚琉月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坐在桌子邊,桌上擺放著一堆瓶瓶罐罐。
他愣在門口,好像每次阿月都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反倒是他,每次一聽見她那些話,就難受的要死。
他失落的走到床邊坐下。
楚琉月看著一桌子的藥還有毒,在心裡思索著以毒攻毒,還是正正常常治病。
以毒攻毒這法子雖然烈了些,可是還是有效果的,不然的話什麼藥浴紮針配藥,可真是個麻煩活。
還有一個最快速的辦法,讓她的蠱蟲將陸華生體內的毒吸走,不過這樣做的話這人估計就沒多少命了。
嘶,可真是讓人糾結。
床邊上坐著的霍靳明看著她在那邊倒騰半天都沒看自己一眼。
“咦,你怎麼還不睡?”
楚琉月將東西收好,一回頭就看見了坐在床上發呆的男人。
他進來的時候她是知道的,一是覺得尷尬,二是在忙沒時間搭理。
霍靳明還沒來得及高興,楚琉月直接坐在另一邊倒頭就睡。
霍靳明剛準備叫她的動作一愣,低下頭一看沒想到楚琉月已經抱著枕頭呼呼大睡了。
起身無奈歎了口氣將她往裡麵挪了挪。
夜裡霍靳明睜著個眼睛怎麼也睡不著,一邊想著自己和楚琉月的事,一邊想著不知道在哪裡的家人,隨後又是到了邊疆該乾些什麼。
直到天漸漸亮了起來他才睡過去。
第二天,楚琉月看著身邊熟睡的人,小心翼翼的起身就準備去找陸華生了。
而陸華生同樣也是一晚上都沒睡好,整個人的情緒反反複複,時高時低的。
於是在聽見楚琉月的敲門聲時,他頂著一雙黑眼圈來開門了。
楚琉月沒管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將一堆藥劈哩啪啦的放在他桌上。
陸華生看著一桌子的藥也不知怎地渾身一激靈。
這麼多瓶瓶罐罐,該不會是都讓他吃的吧?
這麼多吃下去,確定不會吃死人?
蘇月不會是在借機報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