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充滿了不甘和憤怒,但她仍然轉身迅速逃離現場。
楚琉月望著她狼狽逃竄的背影,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
阮湘芸一邊奔跑著,一邊不時地回頭張望,眼中閃爍著不甘的光芒。
她暗自咒罵道:“算她運氣好!”
這個男人隻是暫時保護了她而已,他不可能永遠守護在她身旁。
她下定決心要想辦法阻止這個女孩說出真相。
大不了明天再帶上李燁晨一起來一趟。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這個女孩揭露事實。
等阮湘芸走遠了一些,楚琉月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此時女孩顯然已經被剛才的那一幕嚇傻了,身體不停的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
楚琉月心疼地看著眼前的女孩,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輕聲說道:“彆怕,沒事了。”
女孩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紅彤彤的,眼底的委屈和恐懼像是要溢出來一樣,幾秒後,這份委屈又化作一股恨意。
她緊緊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為弟弟報仇。
她的目光一轉,看向身後方才救她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她毫不猶豫地衝上前去,跪在地上,抬頭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哀求。
“求求您……教我武功吧,我要報仇!”女孩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又無比堅定。
楚琉月看著她眼底不屈服的神情,不禁眉梢一挑,心中湧起一絲讚賞。
然而,陸華生對此可不感興趣,他皺了皺眉,衝著她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冷冷地說:“是她讓我救的,我也不收人。”說完便轉身離去。
聽見他的話女孩再也忍受不了,放聲哭泣起來,跪著磕頭道:
“嗚嗚嗚,我弟弟,我弟弟就是因為他們才死的,我要為弟弟報仇,求求你們了,幫幫我好不好。
那怕讓我給你們當牛做馬一輩子也可以。”
“好了,起來吧。”
聽見楚琉月的聲音,她這才敢起身看著她。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齊昕,弟弟叫齊明。”齊昕說著抬頭看著她。
楚琉月微微點頭,鼻尖飄來一股腐臭的味道,她無奈歎氣,“你還是先將你弟弟安葬了吧,死者為大,你這樣也不是辦法。”
提到弟弟,齊昕臉上就露出痛苦自責的表情,“都怪我,要是我當時不接張叔給的糖葫蘆就好了。”
齊昕又自責了一會以後,還是聽楚琉月的話將弟弟用家裡唯一的草席子包裹了起來。
處理完齊明的事後,天都快亮了。
看著破曉的天,齊昕跪在弟弟麵前擦拭著眼角上的淚。
弟弟,姐姐,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楚琉月帶著身後的兩人回去,回去的路上她這才想起來到底哪裡不對。
她明明都易容了,陸華生怎麼可能認得出來她。
“陸華生你怎麼認出來是我的?”
陸華生聽見她這話臉上頓時有些不自然,隨後黑著臉說道:“這世上恐怕沒有那個女人像你一樣半夜三更在外麵跟蹤人了。”
其實一開始陸華生也不確定的,他也是跟在後麵跟了一路以後才敢確定的。
楚琉月無語,“行吧,那陸樓主還是儘快去完成自己的任務吧,齊昕我就先帶走了。”
她還得靠著齊昕拆穿阮湘芸的那些小把戲呢。
陸華生聽見她趕人,心裡莫名有些失落,他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結果她還巴不得走。
一瞬間他胸口處堆積著一個無名氣。
“我先把你們送回去吧。”
楚琉月見他想跟著便讓他跟著了,反正他又不會一直跟著。
陸華生跟著她左彎右繞走了很久才看見眼前的一處小破廟。
在這麼遠的地方落腳怪不得他找不到。
楚琉月一進來就看見了兩大一小幽怨的眼神看著她。
“姐姐你怎麼出去了一晚上,害我們擔心死了。”赫敏姝一路小跑過去,然後抱著她的手撒嬌。
“沒事沒事,出去處理了點事而已。”
楚琉月手有些癢,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哼,不是說了嗎?下次要去乾嘛提前跟在下說一聲?”
季羨抱著李朝陽冷哼一聲,這女人真是的,李朝陽也不怎麼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弟弟呢。
陸華生沉著眸子看向紅衣招展的季羨,兩側的手握緊。
他才走了多久,這男人身邊又多了男人。
視線打量著季羨,最後看見他那把傘時冷哼一聲。
“竟然是季少俠。”
季羨說完話以後已經抱著李朝陽回去坐下了。
聽見他的聲音,不以為然的弄著火堆。
他已經對楚琉月愛撿人的習慣了,先前聽霍靳明說她還撿了一對姐妹花,現在又是一男一女。
習慣了習慣了。
不過這人竟然還知道他的身份。
他看過去,“你又是誰?”
“我是誰你無需知道!”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戰,滋滋作響。
赫敏姝好奇的看了兩眼,見楚琉月坐下後又屁顛屁顛的過去了。
楚琉月和幾人介紹了一下齊昕。
齊昕看著他們有些拘束,小手緊張的放在膝蓋處。
楚琉月注意到她的緊張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齊昕,我知道你想複仇,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得先揭穿阮湘芸的真麵目。”
齊昕聽著她的話認真的點點頭,“我都聽姐姐的。”
這個叫阮湘芸的應該就是昨夜要殺她的那個女人。
她跟著赫敏姝一樣叫她姐姐。
她殷切的抬起眸子看她,“那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去拆穿那個阮湘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