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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注意到天地異象,大道波動的遠不止如此。
無數氣息強大,深不可測的存在,紛紛注意到了大元朝西南的異象。
……
就在一處不為人知的隱秘空間中,當大道波動,萬道共鳴之時,這神秘空間之中卻是驟然傳出一陣瘋笑之聲:
“哈哈哈……竟是那個孩子!”
一座光禿、荒涼、貧脊的灰褐色山巒之巔,遠離人世間與千宗萬派的地方,一道瘋癲的身影端坐,他的頭發像野草一般蓬亂,衣衫破舊,鬆垮地搭在瘦削的身軀上。
他坐在鋒利的岩石之上,目光穿過西南方向,儘管有重重空間相隔,但他的目光卻似乎絲毫不受阻礙,清晰地看到了西南白祈頭頂的那縷精氣,哈哈大笑。
他的手隨意拍打著身邊的石塊,仿佛那是最自然的鼓點,嘴裡哼唱著古老而深邃的歌謠,一唱一哼,掐著節拍,互相呼應。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時窮節乃見,一一垂丹青。”
……
“咦,造化!”
“咦,造化!”
……
那瘋子的聲音粗獷,一拍一唱,一拍一哼,如癡如醉,狀若瘋狂,突地拿起一旁山石上的酒壇,咚咚咚地狂灌起來。
酒水不斷溢出。
瘋子喝酒,早已不唱,但他的歌聲卻依舊在天地間自動回響: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
……
聲音空曠,漸去漸遠,久不停歇。
……
而此時此刻,西南群山之中,黑龍已經無暇注意那天空的異象,它幾乎是膽戰心驚的注視著下方。
“黑龍,你以為你能輕易壓倒我嗎?”
白祈的聲音不高不低,從它的龍爪下傳來,就好像催命的死神一般。
轟隆隆!
地動山搖,白祈右手托住黑龍巨大的龍爪,在黑龍震撼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步一步慢慢站了起來,把壓在他頭頂的黑龍巨大龍爪一點一點拱起。
冥冥中,一股恐怖的氣息從白祈體內破體而出,直衝天際,震動四麵八方。
“……你以為能像踩死地上的螞蟻那樣嗎?你錯了,每一個渺小的被你看不起的生命,都擁有——顛覆你的力量!”
最後一個字落下,白祈猛地抬頭。
那一刹那,黑龍終於看到了白祈的眼眸。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眸啊!
透著無儘的冷酷和殺意,僅僅隻是一眼,黑龍就感覺整個如墮冰窖,甚至連靈魂都在顫抖。
這一刻,在它一直看不起的人類少年身上,它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畏懼。
黑龍咬牙切齒,它絕不相信,一個曾經被它隨意揉碾的人類,居然突然擁有這樣可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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