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言火稍火撩地撞開房門,卻隻見著了玥兒獨自剪銀燈的倩影,她頓然鬆了口氣。
還好狼崽子不在……不對,萬一已經做了什麼呢!
她抄起大步,提了一臉子八卦的表情湊到玥兒跟前:“公主,方才你和南公子,你們,你們乾嘛了!”
似是預料到她會有此一問,玥兒輕輕放下花剪,梨渦淺綻:“蓮兒無需擔心,禦風哥哥送我回房便離去了。”
“確定沒做點什麼?”邊打探著,林言還比劃了個手指摩擦的動作。
玥兒杏眼微疑:“蓮兒,你這是何意?”
“數銀票啊!”
“數銀票?”純真的天仙哪裡曉得這些花花腸子。
林言隻好再直白點:“數銀票之時不都要沾口水的嘛,我的公主,這下明白了沒有!”
“不就是親吻,瞧這丫頭還打謎呢!”白鸞蹲在桌上,自顧往茶杯裡吸了口水,又隨意地吐出。
聞言,玥兒卻並未表現出嬌羞的模樣,隻是婉轉一笑。
沒等到回應,林言心頭“咯噔”了好幾跳,明明有點什麼來著,這可事關她的任務進展啊!
況且,她得知道玥兒是否會對自己有所隱瞞!
念及此,林言索性把身子歪了過去,仔細盯著她粉軟的雙眸,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模樣。
見狀,玥兒溫軟一笑:“蓮兒,禦風哥哥隻是碰了碰我的額頭,並無其它。”
瞧著如此坦直的目光,林言確信天仙並未說謊,但先前在船上都親過了,她想著南宮昱會不會心急地再接再厲!
狼崽子比自己還火燎燎,竟還搞抑揚頓挫的戰略,不過這也與她所知的劇情差不多。
瞥了眼薄薄的小愛心,林言認為今兒自己被南宮昱下了太多次狼黑手,便想吹些許破風。
隻是她還未開口,便聽到玥兒溫柔的聲音。
“蓮兒,我知道你擔心禦風哥哥接近我是意有所圖,不過我相信他。”
“信他?這才幾天呢,我的公主,你莫不是被戀愛衝昏了頭腦罷!”
由於激動,林言的聲調很明顯拔高了幾度,在靜謐的屋裡顯得尤為大聲。
“戀愛?蓮兒,你這是在說什麼?”
“哦,咳咳,那個,就是你二人天天連在一起,哎呀,彼此說著好聽之話的意思。”
索性林言反應賊快,不過她仍吸了口涼氣,今日大抵是太激動了,竟會張口就來!
“自你病後就常說些我聽不懂的話來呢,”輕輕拿下她的手握在掌心,玥兒目光微沉:“蓮兒,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呀,不會罷,自己不是有失魂症,小公主這話?
就在林言組織措辭之時,玥兒輕然一笑,又自顧寬慰起來:“蓮兒,是我多心了。你一直與我在一起,又怎會有事相瞞,想是你這病的緣故,蓮兒你放心,我絕不會放任你不管......”
夜很靜,凝視著天仙安睡的麵龐,林言翻來覆去地無法入眠。
她倒不是被感動的,當然也是有一些。更多的因今夜會有大事發生,但她沒辦法親自見證,還怪可惜!
忽有風起,樹葉摩挲著傳來一陣稀疏的聲響,在靜謐的夜色中反複刮著耳膜。
林言使勁嗅了嗅,總覺得空中彌漫著一股子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栗。
夜黑風高水晃晃,銀光浸透了整片山林,仿佛在醞釀著什麼了不得的事。一輪滿月高高懸掛,今夜注定不尋常。
夜色之中,一道身影由遠及近,穿過樹叢後露出張極普通的臉,來人是帶領幾人入客棧的店小二。
他神色尋常地走在蜿蜒的穿廊,步履輕快未發出一絲聲響,及至轉入座假山後,伴隨著掌心翻轉的微微白光,人瞬間消失不見。
狹長的過道一眼望不到頭,兩壁鑲嵌的玉石散發出瑩瑩白光,映在泛潮的牆麵上,細細聞來有著一股腐腥味。
待那人出現在地下的暗室時,已然換了副形容。原來他不是什麼店小二,而是暗影閣左史護衛,破天。
石室內燭火搖曳,泛著紅光,他遠遠便瞧見了驚武,一旁還立著道清冷人影。
破天斂眉,無聲地走近,一臉恭順:“屬下拜見左史大人,拜見西護法。”
“起來吧,”驚武並未轉身,自顧問道:“可都準備妥當了?”
“嗯,今夜試劍的純陰之血皆已準備齊全,”話畢,破天想起了南宮昱一行人,他直覺地認為幾人並不尋常,正欲開口彙報時,卻有聲音傳來。
空地上有一圈燒焦的黑印,冥河凝視著它,輕聲道:“真希望此行能有緣見到莫乾劍。”
莫乾劍的故事從來都是真的,若不然怎會有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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