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在池邊“咕咚”著跳了又跳,薔薇花瓣飄得紛紛揚揚,夜色本就醉人,又何消其他。
軒轅明夕於心不忍,隻好道:“此事以後再說罷。”
“以後,不不,沒那麼時日,”話剛落口,她便覺出了不妥,又趕忙找補起來:“我的意思是要趁早,得趁他們相處還不深......”
又囉裡八嗦的說了一通,林言卻未聽到回話,瞧著自顧在前方慢慢走的身影,她不由分地跑過去挨著。
春水眼眸低垂,好似浮著層淡淡的愁緒。
林言突然伸出手,想摸一摸。
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盯著她靠近的指尖,軒轅明夕這次卻並未往後退去,他徑直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輕地將她的身子往懷裡一帶。
他的身子慢慢往下傾。
加藍很有些激動,甚至連短短的脖子也伸得老長。
溫柔的月光將一張神仙臉映得更是柔和,宛若蓮花座上的佛像,令人無端生出敬意。
滿鼻的白蘭香令人心醉,好似在下著一場紛飛的花雨。
林言好像在做夢,眼前是她喜歡的人,是夕哥?是帥老公?
她的另外一隻手肆無忌憚地爬到了如玉的側臉,輕輕摸著,似是囈語:“軒轅明夕,軒轅明夕……”
說著,她踮起了腳尖。
無風,薔薇花瓣卻紛紛揚揚地往下灑。
聽到她喚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軒轅明夕頓住了,一聲不可察的歎息過後,他鬆開了發燙的掌心,瞬間便閃到了遠處。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氣息,怎會眨眼就不見了?
林言盯著一地的緋紅,想到方才的情形,又望著遠方的身影,她疑心自己出了幻覺。怎麼又是這樣,走在路上也能生起綺夢來?
臉都要氣歪了,她嚎出了破鑼鍋的嗓子:“無淚劍,你給我出來,有本事下毒,還沒本事認啊,你可是堂堂魔劍,怎還會乾這玩意的事……”
晚風庭院花自落,淡雲來往月疏疏。
加藍理著藍翅膀,悠悠道:“小無淚,你何不解釋一番。”
“本座才不介意這些,況且這樣不更好。”
白鸞難得沒消遣它,道:“喲嗬,難得見你如此好心。”
“哼,本座可是魔劍祖宗,祖宗呐!”
皎光萬傾,月華如水。小築沐浴在盈盈月色之下,瞧來亦算片景。
林言斜靠在窗欞上,跟枯草般拉著個臉。
小築的視野極好,連遠處散落著星輝的湖麵亦能望到。岸邊漸次坐落著酒肆畫坊,籠罩在夜色中依稀可辨認飛簷廊角。星星點點的漣漪伴隨著悠悠笛音,聽來仿若亙古時光。
就這麼看了好一會,及至眼睛也乏了,林言才慢悠悠地收回視線,待落回院子裡時,正好瞧見兩道金風玉露般的身影。
“咦,狼崽子舍得送玥兒回來啦,”又仔細盯了盯,她嘀咕道:“不對,不是玥兒。”
待人走出花架,如紫蝶般翩躚的身影閃著對明亮小鹿眼,一臉精神抖擻,哪裡有什麼受驚過度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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