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才女蹲下身形,為蘇月白將雲紋長靴給褪去,將褲腿卷到膝蓋上麵。
另兩名才女向閨房地台走去,為蘇月白演奏輕鬆舒緩的琴瑟音律。
片刻時間不到,丫頭們去而複返端著藥浴和茶點、水果重新回來。
“呼——”
雙腳泡在藥浴桶裡,給自己提供膝枕的紅綃藕臂輕抬,力度適中按摩頭部穴位,蘇月白感覺到一陣舒暢,下意識發出一聲輕吟
“果然沒有什麼事比得上,過度疲勞之後的洗腳推拿,太舒服了。”
“我們隨時歡迎公子光臨。”為蘇月白按摩著的紅綃輕笑一聲,掃視一眼同屋的四位姐妹們,又看向躺在懷裡閉目養神的蘇月白,忽然間,好似察覺到什麼般生出來一些小心思。
她往前微微彎腰,俯低身,探出手臂去準備拿小方桌的果盤。
裹著重力的順滑絲綢質地,往蘇月白的臉頰上深深印去。
紅綃好似做壞事般,嘴裡發出清脆的嬌笑聲,她伸出的手臂,並沒有直接把果盤端回來,隻是用蔥白般手指捏住已經洗淨切好的奶白色果肉。
“公子來~”
紅綃將碧玉果放置蘇月白嘴巴,故意打濕他的唇角,緩緩地果肉送到蘇月白的嘴裡,再用自己的衣袖為其擦拭。
紅綃笑意盈盈的故技重施,繼續這般給蘇公子投喂,試圖能製造一些意外,能使得公子的舌尖,能觸到自己精心保養的纖纖玉指。
快樂著的紅綃,並沒有注意到地台上麵奏樂已經停了,為蘇月白揉捏腳部穴位的才女都看向自己。四個人、八目都死死的瞪著某隻偷吃的小饞貓。
眼底裡是噴湧而出的濃濃嫉火。
一名才女上前,用自己沾滿藥浴水漬的手捂住紅綃的嘴巴,下巴趴在紅綃的肩頭上,目光幽幽的望著她。另外一名才女抬手向三名丫頭招招手,示意她們過來。
一名小丫頭代替了紅綃的位置,另外兩名小丫頭為蘇月白沐足。
四名嫉火中燒才女拖著紅綃離去。
“又來了嗎?”
蘇月白睜開眼,望向懵懵懂懂給自己揉捏頭部的小丫頭,又看向了快速出門向外跑去的五名大姐姐才女,在心底裡略微歎了一口氣道
“紅綃姐姐呐!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希望您老今夜能落座。”
勾欄是一個很複雜的地方,一些對蘇月白有意思的才女,已經不止一次邀請蘇月白到寢室風花雪月,但每一回其他姐妹們都會橫插一手,搞破壞。
唯一一次齊心,是三十幾名才女齊聚一屋裡麵商討共享大計。
結論是要麼大家都看著彆摸,要麼就大家一同享神仙眷侶之福。
蘇月白在花老鴇處得知,小腦乾頓時坍縮,腦海裡瞬間冒出湯姆一貓主持交響樂的冥場麵。
整座勾欄都因自己,保持著一個非常微妙的表麵塑料姐妹狀態。
整座平安城裡,蘇月白的容貌是唯一一個可以刷臉吃飯的傳說。
他光臨如春閣時,若非花老鴇,才女們甚至能倒給自己二兩。
“呼呼呼——”
才女閨房重新陷入到平靜,沒有任何一個才女再到寢室裡來,蘇月白也陷入到假寐之中,為今晚行動做著準備。
三名小丫頭滿臉驚歎,隔著透光不透人的紗簾,望向如春閣庭院裡,諸位身形矯健姐姐在半空飛舞混戰身影。
刀叉劍戟,甚至石磨都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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