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風曼月心裡舒坦極了,蒼白的臉上出現了久違的笑意。
看見風曼月笑,何海辰更生氣了。
“你笑什麼!”何海辰掐住她的脖子質問道。
在他眼裡,風曼月不過是一個有錢的、三十多歲的黃臉婆而已,臉上的容貌都是靠著流水一樣的保養品堆起來的,晚上卸了妝,連鬼都不如。
要不是為了升職,他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風曼月早就看穿了他眼中的恨意,此時心如死灰,可她就是想讓他不舒服才好。
風曼月往下掃了一眼,然後越過何海辰的肩膀,對著身後那位露出半個腦袋的女生笑道:“其實他一直都不行,像個軟腳蟲,跟他的人生一樣懦弱無能,隻能靠女人,一輩子是個軟蛋。”
“你說什麼!”
像是刺激到了何海辰的逆鱗,他奮力將風曼月往牆上一推。
後腦勺被牆上的釘子掛住,深入兩公分。
鮮血流了一個牆麵。
雪白的牆壁配上鮮紅的血液,像一幅詭異又豔麗的油畫。
“她好像死了……”女孩害怕地說,“死人了……”
“親愛的你不要害怕,”何海辰一邊安撫著女孩,一邊伸手去刺探風曼月的鼻息。
已經隻剩微弱的呼吸了。
他猶豫了一會兒,轉頭對女孩肯定道:“對,她死了。”
可是他不想坐牢。
他認為他的大好人生才剛剛開始。
於是他夥同女朋友,將風曼月分了屍。
在風曼月還有微弱呼吸的時候。
在她還是活人的時候。
分了屍。
然後密封在那個靠裡的陽台上。
風曼月出院的時候穿的是白色連衣裙,最後,白色已經被儘數染成血紅。
後來他因為心虛和害怕還找了大師將風曼月的魂魄封印在了磚塊之中,讓她投不了胎,下不去黃泉,也無法變成厲鬼來找他報仇。
風曼月便隻能帶著仇恨在這間狹小的屋子裡飄蕩。
何海辰則入贅了新女朋友家,拿著錢經營著風曼月的心血。
一年後,這間屋子被貧窮的何曉妍以低價租得。
然後,因為何曉妍也姓何,所以風曼月應激了,不停在可以活動的時間,也就是半夜十二點出現,把她嚇得崩潰。
再然後,何曉妍就請來了路青禾。
……
“那你的父母沒有找過你嗎?”路青禾問。
“我無父無母。”風曼月淡淡道。
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何海辰的身世而和他惺惺相惜。
“我幫你解了封印你就下去吧,彆老嚇人,小姑娘也挺不容易的,被你嚇得睡不好吃不好。”路青禾勸道。
風曼月也可憐,一片真心喂了狗。
最後自己還落不了好下場。
“不行,我還要報仇!”風曼月大聲道。
她就不是一個願意以德報怨的人,睚眥必報才是她的本性。
何海辰踩著她的屍骨上位。
她就一定要把他拉入萬丈深淵!
風曼月一生氣,就會憤怒得滿屋子亂竄,乾癟的臉也被氣鼓了。
路青禾思考了一下,幾分鐘後想到了一個辦法。
“要想報仇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就當是我幫助你的報酬。”
“什麼條件?”
“或瘋或癲,或病或殘你隨便,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他必須得活著去警察局被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