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東城區繁華的商業中心。
何海辰一大早就坐上了去公司的專車。
他齜牙咧嘴地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
左臉上有一個巴掌印。
不得不說,他今天真的很倒黴。
早上剛起床,就被睡夢中的妻子扇了一巴掌,那勁兒可大,根本不敢想像是一個柔弱的小女人能有的力道。
早上阿姨給他煮了早餐,但是他吃得太急,一口熱水喝下去,從喉嚨燙到腸胃裡,到現在喉嚨還是啞的。
他本以為這就算了,結果剛出門就被樓上陽台的小盆栽砸了,幸虧是小孩子種來養著玩的塑料盒,不然他恐怕得去醫院。
現在,他又成功被堵在路上了。
明明是夏天,但是他總感覺後背涼嗖嗖的
何海辰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個大師給他算算是不是遇到什麼東西了,不然怎麼會這麼倒黴。
他一向很信這些東西。
不然當初也不會……
他不知道的是,在寬大的寶馬車後座上,風曼月就坐在他旁邊,瞪著如黑葡萄的眼珠子,死死地把目光纏在他身上。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毀了她的生活,毀了她的人生,讓她死後也不能投胎轉世,反而被困在那個小小的屋子裡那麼多年!
他卻香車配美人,活得逍遙自在!
風曼月恨意越大,身上的“紅衣”像樹生根一樣開始蔓延在整個車後座上麵,逐漸爬上了何海辰的身體,朝著他的脖子纏去。
何海辰在車上眯了一會兒,結果發現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腦子裡開始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個女人的麵孔。
他猛地睜開眼睛,眼神下垂。
發現自己身上濕漉漉的,猩紅一片!
全身都是血!
啊!!!
何海辰大叫了一聲。
胸口發出一陣白光,把風曼月燙地縮了回去。
司機擔心地問道:“老板你怎麼了?”
何海辰定睛一看,身上東西沒了,身體也是乾燥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放慢呼吸道:“沒什麼,剛剛做了個噩夢。”
看來他是得去找那個大師看一看了,最近老是夢到那個女人。
風曼月皺著眉再次想雙手掐上他的脖子,但是又是那道白光將她擋了回來。
仔細看了一下她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張符,被他貼身戴著。
何海辰,你究竟是有多心虛才會這麼多年了還會害怕她回來找他。
還是隨時貼身戴著符紙才放心?
風曼月嗤笑一聲。
有了符紙,她暫時近不了他的身。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還有彆的辦法。
十幾分鐘後到了公司門口。
風曼月跟著何海辰進了公司。
然後發現他竟然在辦公室門口也貼了兩道符。
他究竟是有多怕死啊?
風曼月進不去了,隻能在員工區氣地亂竄,掀起一陣妖風,刮得公司的員工們手忙腳亂。
何海辰當然不知道風曼月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一進辦公室就給妻子打了一通電話報備。
打完電話之後他才放鬆了許多,神情都變得愉悅了。
這個事兒媽天天都要求他報備東報備西,一天要把吃飯撒尿都要給她講,把他綁得喘不過來氣。
要不是為了公司和財產,他早就想離婚了。
就在他煩躁不已的時候他新招的助理端了一杯咖啡走了進來。
溫聲道:“何總,這是您的咖啡,有需要叫我。”
小助理長得水靈靈的,剛畢業不久,心裡單純得很,她的眼睛大大的,看人一眼像是要把人心掏走。
勾的何海辰心裡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