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竹心虛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你是什麼意思我再清楚不過。”淩千的語氣十分嚴厲，氣得跺了跺拐杖。
然後淩千走向路青禾，說：“姑娘，這幾個小孩都是雪痕新收的弟子，他們所作所為實在可惡，我代他給你們道歉，對不起。”說著，淩千微微欠身，鞠了一躬。
路青禾神色緩和。
雖然那幾個小屁孩很可惡，但這個爺爺態度十分誠懇，倒也不好遷怒。
“沒事。”路青禾道。
“好，那咱們進去說？”
淩千領著路青禾走向了大堂接待賓客的地方，拿出了上好的茶葉泡了一壺茶，才開口：“雪痕這十幾年來年一直是舉步維艱，像我這種年紀的人已經不中用了，隻能靠年輕人發展下去。可是社會在發展，很多年輕人已經不愛咱們這種傳統功夫了，出去搞什麼高科技、無人機去了哈哈，所以啊，學這門功夫的人越來越少，教的老師也越來越少。”
路青禾點點頭，這個情況淩蘭在來的路上已經跟她講過了。
“我的兒子們對我的功夫不感興趣，學了幾年就出去經營公司，隻有兩個孫子還願意跟我這個老東西混一混。雖然我在武術協會有點虛名，但雪痕的發展仍然難得很。”淩千繼續說道。
“可是我聽說你們武術館收弟子的標準非常高，一般人也進不來，是這樣嗎？”
“是的，每一個弟子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沒有天賦的自然沒留下。你是不是想說既然這樣，為什麼不降低一下收弟子的標準？”
路青禾點頭。
“那是因為我想要每個弟子都是優等生，沒有天賦的人練起武來很吃力，費時費力費錢，最後可能還沒有一個滿意的結果。”
“那你需要我怎麼做？”
“我想聘用你當指導老師，每周給新收的弟子上課，一個月三萬，你看怎麼樣？”
路青禾覺得每個周都上有點麻煩，因為她還有其他的工作，而且一周爬四次這個南山有點吃不消。
“一個月上兩次課吧，因為我還有其他工作。”
路青禾本以為淩千會猶豫一下，但是淩千立馬就答應了，答應的速度之快讓路青禾不免覺得自己好像進了狼窩。
“那你把學生名單給我一份。”
淩千直接從衣兜裡掏出來了。
路青禾：準備得還真是齊全……
商量好之後，路青禾決定從下個月開始上課。上課的地點也得改一下，因為南山離她住的地方實在是太遠了，她又沒有車，來一次很麻煩。所以約定好每月的十五十六他們都去路青禾家裡練武。
那個大大的院子正好可以練習。
而且那幾個孩子的家都在市區，正好一個月還可以回家一次。
臨走的時候月青跟在她身後偷偷地觀察，文可在小賣部給她買了一隻雪糕不太情願地賠給她，路青禾接過雪糕高高興興地舔著下山了。
現在先放過他們，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幾個臭小子。
淩蘭照例又把她送了回去，而且一路上都在為他的山前消失感到尷尬，倒是路青禾，氣憤之後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回家之後她又跑去超市買了一口超大的鍋，還買了很多很多的蔬菜食材。
鍋也是可以煉製丹藥的。
她回家後把那些食材洗乾淨一股腦地倒進鍋中，蓋上蓋子開始熬製。
半個小時之後路青禾打開鍋蓋，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
路青禾拿著筷子嘗了嘗。
“yue！味道還不夠。”
感覺舌頭在發麻。
鑒於味道實在太難聞了，她去海棠樹上摘了好幾朵海棠花放進去，雖然味道貌似沒什麼變化，但心理上有了一點撫慰作用。
然後她把鍋端進了屋子，關上門，開始了真正的煉製。
半個小時之後，十來顆黑溜溜的小丸子被她盛進一個白花花的盤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