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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程揚知覺著這樣一直麻煩七少主去“薅”禦膳房的“羊毛”也不是個事兒，“那個，借來的食材可以暫時幫我記到賬上嗎？我日後還給少主。”
“這……”胡碩不知該不該應答，再次向淩延川投去求救的目光。
還不等程揚知發覺他眼神異常，淩延川一邊揉著左邊胸脯一邊走到她身旁。
“你當你夫君是什麼窮困潦倒之輩嗎，這點小錢也要計較？”
程揚知當以為他是因昨夜的話才故意拿“夫君”這個詞來嗆她，可礙於胡碩的麵，她也不好表現出自己與這侍衛是會拌嘴的關係。
“我這叫‘風清氣正’、‘廉潔奉公’，你說對吧胡總管？”程揚知故意讓胡碩參與話題，以掩蓋她和淩延川的“奸情”。
“呃，是，側少夫人說得是。”胡碩也不敢否定，但見淩延川在一旁笑意不淺，便當是默許，“那側少夫人，這些碗留著等下人來清洗，老奴就先行告退……”
“哎胡總管等等，我也走我也走！”程揚知眼疾腳快跟上胡碩，全然不顧身後的淩延川是何表情。
可胡碩回了頭，看到了他等同於殺人時的神情，嚇得“哎呀”一聲，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胡總管你怎麼不走了？”程揚知不明就裡，也停下腳步。
胡碩隻好借口讓她先走：“老奴方才踩著碎石子了，足底疼得慌，側少夫人您先走！”
她並未懷疑，獨自開朗，提著裙擺蹦跳著離開。
*
現代人習慣了快節奏生活，或許無法想象車馬慢、書信遠的日子該如何度過。
程揚知總覺得自己穿越已半月有餘，實則一覺睡醒才過去三日。
胡碩向禦膳房征要的食材已送至院門口，與之一同前來的還有一位用木簪盤發、身穿深褐衣衫的嬤嬤。
“見過永寧郡主。”嬤嬤上身微俯，雙手交疊置前，屈膝蹲禮。
程揚知不認識她，隻能尷尬地回一句“您好”，轉而向胡碩投去求助的目光。
“側少夫人，這是內務府派來給新嫁入宮的少夫人輔習內院禮儀的嬤嬤。”
怎麼嫁個人還有必修課啊？
程揚知一想到自己脫離高等教育後還要上課難免眼冒金星，仿佛麵前這位看上去和藹可親的嬤嬤姓容一般。
“那側少夫人，老奴就先讓人把食材放至後廚，待您今日禮習結束再做指示。”胡碩帶著下人和一手推車的水果離開。
嬤嬤手拿戒尺，將程揚知帶到院中亭下，頗有幼兒園老師帶小朋友在戶外學習的架勢。
她感覺要是嬤嬤這時候喊一聲“小嘴巴！”，她都會下意識接一句“不說話！”
“永寧郡主，君夫人特意交代老奴，要費心教導您習禮，尤其是拜禮與見禮。”嬤嬤一邊說話一邊用戒尺輕輕敲打自己手心，語氣十分嚴肅。
程揚知回想起自己殿選那日麵聖時的無禮之態，她當時愚蠢地認為坐在大殿之上的兩人皆是npc，這才給君夫人留下了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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