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兒警劉楊正在和程亦安描述案發現場情況及報警人信息。
“接到報案是在淩晨兩點二十,報案人是一個下夜班的小夥子,被嚇得夠嗆,這會兒還在隔壁警車裡坐著不敢下來。
據他描述,他下班走到這邊,光線太黑沒瞧見那邊地上躺了個人,被死者的腿絆了一下,剛好摔在死者旁邊,正對著死者血糊糊的臉,嚇得嗓子都叫劈了,還是樓上住戶聽見了,吼他讓他快點報警,他才反應過來打了電話。”
“我們接到報案後就趕過來,發現人已經死了,脖子有勒痕,嘴唇上紅紅的不像是血,有點像指甲油什麼的,然後還有一身紅裙子蓋在死者身上。
一看這情況,我們也不敢大意,請示後就聯係你們了,我們還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一個身份證,名叫宋承誌。”
程亦安神色凝重,長長呼出一口白汽。
夜間氣溫很低,寒風刺骨,她卻覺得血燙的驚人,直往頭上湧。
紅唇、紅裙,勒死,這幾個關鍵詞,幾乎已經可以鎖定案件的凶手了,更彆說死者還是參與了同學會、與張燁很有交情的老同學宋承誌。
這個凶手她是真的在同學會上篩選好了目標嗎?一個接著一個行凶。
“凶手的作案時間縮短了,從王文博到張燁,間隔了一周,而從張燁到宋承誌,隻隔了六天。
並且她膽子也更大了,之前她都是在相對密閉隱私的環境作案,這次居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看來之前兩起案件的成功,給予了她極大的作案信心。”
吳謝池聲音低沉,有掩飾不住的失望。
“要是我們今天連夜走訪宋承誌,也許他就不會死了。”
“並不是,”
程亦安低聲道,“凶手她能精準地狙擊宋承誌,她知道宋承誌的回家路線,對殺死宋承誌極有信心,說明在此前她已經跟蹤觀察很久了。
不是今天,也會是下次。
除非我們能在她動手之前抓住她。”
王文博、張燁、宋承誌,他們一定有一個有關凶手的共同的經曆,否則為什麼在過去了十年之後,凶手突然開啟報複模式,一個接著一個收割掉他們的性命。
還有那個李思齊,這個小團體中唯一的幸存者,不知道他在聽到宋承誌的死訊後,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想到這裡,程亦安突然有個想法,她對吳謝池道:“我們現在去突襲李思齊!”
“現在嗎?”
吳謝池驚訝道,他低頭看了眼手表,時間顯示淩晨三點四十分。
“對,現在,這時正是人最疲累的時刻,從睡夢中驚醒,他應該沒有太多精力或準備來掩飾自己,而且,同學會參會人已經死了三個人,他作為組織者也有很大風險,我們淩晨第一時間趕去,儘到提醒保護義務,他也沒辦法投訴我們擾他清夢。”
程亦安的眼睛裡閃爍著警燈的倒影,十分認真地說。
吳謝池車鑰匙在手中一拋一接,考慮了一秒鐘,當機立斷:“走!
真有投訴我兜著!”
兩人說乾就乾,跟韓焱交代一聲後,立刻開車趕向李思齊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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