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安微感詫異,這個徐友昌這副唱念做打的架勢,顯然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徐曉傑的死當成是意外事故。
而是不是意外,徐友昌說了可不算。
隻是徐友昌的所作所為,和他話裡的意思是截然相反的。
如果徐友昌真的想把徐曉傑的死當成意外事故,含糊處理,那又何必折騰這麼一遭,把市局也牽扯進來。
像是看出了程亦安他們的疑惑,徐友昌又說:“徐家人口不豐,就我和我弟弟兩個,孩子們也少,曉傑的離世對我們來說是個巨大的打擊,昨夜事發突然,明昌他情緒失控,信口胡說,指責是家裡人謀害了曉傑,這完全是無稽之談,曉傑平時又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怎麼會有人要害他?為了安明昌的心,我才給周局打了電話,我不想家裡鬨得不可開交。如今你們來了,我對明昌也算有了交代,案子的事情嘛,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你們也能早日收工。”
韓焱和黃海目光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離譜”二字。
黃海輕咳一聲說:“徐董,案子的事情,是不是意外目前還不能確定,根據我們的經驗判斷,徐曉傑是被害的可能性要遠大過於意外,所以你的要求,大而化小什麼,應該是不得行了!”
“這……徐曉傑這當真是意外,我們作為家屬,要求不查了也不行嗎?”
徐友昌露出意外的神色,像是沒想到警察竟然會這樣回答。
程亦安也覺得啼笑皆非,徐友昌一個大名鼎鼎的商業大亨,竟然能提出這樣的疑問,他竟是分不清刑事案件與自訴案件的區彆。
“不行,一旦涉及被害,那就是刑事案件,我們必須一查到底。”韓焱沉聲道。
徐友昌又問,“我給你們局長打個電話呢?”
韓焱幾乎要氣笑了,繼續回答:“打了電話,也還是要一查到底。”
“可我六十壽宴就在這個周末,你們這樣查,我還怎麼過壽呢!”
徐友昌一拍沙發,吹胡子瞪眼地嗬斥道。
如果是徐家人,估計這會兒還會對徐友昌的怒氣發怵,可現在坐在這裡的都是警察,沒人買他的帳。
韓焱這個暴脾氣直接懟道:“你愛怎麼過怎麼過,但是這個案子,我們必須查。這個園子裡的人,都有涉案嫌疑,也都是證人,需要配合我們調查。未經警方允許,不得擅自離開。”
徐友昌氣得手抖,正要開罵,韓焱的電話響了,是劉法醫,他起身到一旁去接電話了。
徐友昌又把目光移向黃海。
黃海連連擺手,小聲說:“這人是你讓周局從市局請來的,都是領導呐,我們說了不算,得聽他的,他說查到底,那我們就得查到底!”
韓焱接完電話,挑著眉頭帶著點兒揚眉吐氣的架勢過來了。
“剛接到法醫電話,死者徐曉傑初步判斷是溺亡,後腦部有重物擊打痕跡,應該是被凶手打暈後丟入泳池,可以排除意外事故了,這就是一樁故意殺人案。徐友昌,煩請你通知家中人員做好準備,並提供一間相對安靜的房間,稍後我們將進行初步問詢。當然,如果你們想隨我們到市局去配合調查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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